开程以宽,她一个女人,冒着杀头诛九族的大罪,跑到这里与他见面,他还如此畏手畏脚。
可是……
旦娇娘终究狠不下心,她双手握着程以宽的胳膊,眼睛里除了期许还是期许,等不到希望,她只有哀求:“以宽哥,我是九儿啊,是你的九儿,你的九儿。”
最大痛苦,原来真的是她在你面前,你却不得不把她推到千里之外。
程以宽狠了狠心,内心里的挣扎像受着五马分尸的痛一般,想着自己的父母和旦娇娘的父母,以及那些无辜人的笑容,他退后了一步,弯着腰,拱着手,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情感:“娘娘自重,草民……不敢当。”
“你……你在说什么,你……是在嫌弃我吗?还是你……变心了。”旦娇娘快要崩溃了,但是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再次拉起程以宽的手:“你是不是害怕,你放心,皇上不知道的,也不会怀疑的,还是……你觉得我已经不是……清白……”
“都不是!”
程以宽心好痛,她每多说一个字,心就像被刀子刮下一片肉一样痛,多少日日夜夜憧憬着的情景就在眼前,却不得不否定,他怎么可能会不痛。
嫌弃,他除了心疼,哪里会有嫌弃,可是今非昔比,他的情敌是皇上,一个句话可以要了所有和他们有关系的人的命的皇上,而且,他怎么舍得旦娇娘跟着他受苦受罪。
“娘娘明鉴,草民下个月就要完婚了,如果今日的事让草民未来的夫人知道,会很伤心的。”说出口,也没有那么难。
“你说谎,我已经打听过了,根本没有的事,你心里怎么可能有别人,你说过,你一辈子只爱我的一个人的……”
旦娇娘咆哮着,怒吼着,她不信,不信。
长痛不如短痛,程以宽拿出他们之间的定情物狠狠的扔到地上,玉兔瞬间摔的粉碎,像极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再愈合的可能。
“我等过你,只是时间是治愈所有的良药,所以我变了,我不可能一直等你,所以请娘娘放过我。”
程以宽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抑制住所有的执念,这其中的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旦娇娘像做了一声噩梦般,浑浑混混的来到了宫中,这一夜她放肆的与皇上醉生梦死,以往一方面要得到皇上的信任与疼惜,又要守着她视若珍宝的身子,她用尽了手段,费尽了心思,而今已然没了在乎的人,什么都无所谓了。
九王府,卓辰君睡了整整一天一夜,阳光挤进床头叫醒沉睡的人,刘蕊看到他缓缓睁开的眼睛又惊又喜:“王爷你终于醒了。”
“嗯。”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卓辰君的眼睛里掩饰不住失望的神情,可看到刘蕊关切的样子,他不忍心问。
只是抵触的把身体转过去。
“王爷,你感觉怎么样了,你知不知道你昨天都吐血了,吓死蕊儿了。”刘蕊喋喋不休的说着,还不停的动着卓辰君的胳膊,她想通过表达自己的着急让卓辰君明白自己的担心。
“够了!”
冷冽的声音拔地而起,吓的小五像坐在了针尖上一样,猛的站了起来,刚缓过神,又来了一阵。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