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为什么厉晟部的行进路线看起来就是冲着彭启去的,而且荣平也像是没经过试探,直接就找上了林恺,就好像是……”
齐荀没把话说完,马铭已经接过话头,说道:“就好像是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在哪里一样!”
经过齐荀和马铭两人的提醒,宋江神色变得严峻起来,双手撑在桌案上,仔细地观察沙盘。
如果齐、马二人的推断为真的话,宋江之前所收到的敌情,就很有可能是对方故意展示出来的。那也就是说,之前他们对于燕之绯主力的推断,说不定就是错误的。
吕统伸出手,指着沙盘上一个点道:“假设我和燕之绯易地而处,而且知道了之前的布置,那么我绝不会真的向林恺强攻,而是会选择攻打两翼的位置。对于燕之绯来说,我们现在最大的破绽,最虚弱的地方,就是这里!”
宋江眉头皱起,对马铭道:“赶快告诉甘澜,行军的路上,谨防对方的突袭!”
演习的区域是精心挑选过的,地形极端复杂。宋江的大营离着分散开去的四部虽然都只有两三里之遥,但是除了正北方的曾谷善部,其余三部都已不在视线范围之内。其间有山丘连绵,溪流和树林相隔,即便参战兵员人人都是修炼有成的武者,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在不同的战场上连续运动。
更要命的是,移营不是普通的行军,就算是演习,没有辎重要搬运,可是行军帐等物品还是要携带着的。
吕统继续说道:“假定燕之绯部一开始大营是扎在我们的正南面,那么我想,左翼的厉晟部既然已经要与彭启部接触,那么右翼应该也差不多。”
宋江终于变了脸色,问道:“甘澜平时的用兵风格怎样?稳重不稳重?如果遇到突袭,他会受多大的损失?”
吕统这时却闭口不言,倒是马铭的手下周泽答道:“甘澜用兵勇猛,大局一般但细节上做得不错。如果遇到对手突袭的话,应该能站稳阵脚,损失也不会太大。如果运气好一些,赵志兴能够及时通知到他,说不定他还能占到一些便宜。”
宋江稍稍放松,不过接下来另一人的话却又把他的心提了起来。那人也是通讯什的成员,名叫刘方庭,他说道:“对战之时,我们不能只希望好的可能性,还要推测最坏的结果。甘澜胆大心细我也承认,但是想要取得战果,很不现实。说道用兵能力,班里排在他前面的还有不少人,而其中的一半,就在我们的对面!不算荣平、厉晟,还有赖云英、索如龙,无论是哪一个在他那一路,都够他喝一壶的,更别提如果是燕之绯亲至呢?”
周泽讷讷地说道:“燕之绯该不会亲自来对付甘澜吧。作为主帅,她应该坐镇中央,执掌全局。”
宋江冷静下来,说道:“刘方庭说得对,对于燕之绯,我们不能抱任何侥幸的心态,必须先按照最坏的情况来商量对策。现在我们就讨论一下,万一甘澜部失利,甚至被击溃,我们应当作出什么样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