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点心。
她披散着头发,竟然只穿了一件衣服,还是他的白色衬衫,她穿得松松垮垮,领口空荡荡的,扣子也没好好系,露出大片肌肤,红印点点,衬衫下摆略长,只到她腿根,纤白笔直的长腿展露无遗,妩媚动人。
楚昼盯着她,目光幽深,喉结不自觉滚了滚,气息重了几分,她穿成这样,又这样把他拷着,说不是故意谁信?
“怎么回事,”楚昼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声音却还是哑了,“你哪来的手铐?”
“我在床头柜里拿的,”梁药吮了吮手指的油,懒声道,“没想到这家酒店这么情趣,连这种东西都有。”
楚昼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直直看着她,“你想怎样?”
“你说呢,”梁药微微一笑,起身走向他,她坐到床边,拍拍他的脸,“昨晚你玩的挺开心啊,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你……”
楚昼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嘴巴刚张开,她忽然捧住他的脸,重重吻下来。
这还不够,她还爬到了他身上,明里暗里四处撩拨。
楚昼脸色终于变了。
梁药被昨晚的事气得够呛,就是故意报复他,点火却不灭火,然后痛快地从他身上离开,当着他的面换衣服,“我一个小时后再回来,期间你自己看着办。”
“放开我,”楚昼全身像是被扔进火炉里烤,呼吸滚烫,他嗓子干哑,一字一顿,“不然你会后悔的。”
“谁怕谁。”
梁药根本不怕,她昨晚哭着求饶时也没见他心软过,她看他这么难受,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憋出毛病,大发慈悲地解开了他一只手铐,“算了,给你留一只手,一个小时够你完事吧?”
“……”
楚昼直直看着她,黑眸深处闪动着危险的信号。
“这样看着我也没用,你啊,就该长点教训,”梁药大仇以报,心情不错,还好心问他:“你早饭想吃什么,我出去给你带啊。”
楚昼没说话。
梁药自动当他没胃口,“哦,不吃算了,我走了,拜拜。”
她挥了挥手,毫无心理负担地走了,还体贴地帮他关上门。
“……”
楚昼闭了闭眼,额角蹦着青筋,咬牙在心里骂了句脏话,无奈又憋屈。
他是真没想到梁药会这么做。
天底下也只有她做得出来吧。
他还应该感谢她没扒光他的衣服,至少给他留了一丝颜面。
***
一个小时后,梁药准时回来了,手里还提着包子馒头稀饭,空气弥漫着早餐的香味,她又不是虐待狂,到底还是怕他饿肚子,而且打飞机好像也挺耗能量的。
梁药走进房间,看到楚昼安静地靠在床头闭目养神,脸色没之前那么红了,表情平淡,看不出喜怒,看样子应该是完事了。
梁药还特意瞄了一眼他的裤子,嗯,被被子挡住了,看不出什么。
“你好了?”梁药把早餐放在茶几上,拿着手铐钥匙走过去。
楚昼睁开眼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而是晃了晃那只被拷住的手,言简意赅道:“解开。”
“解开是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不准乱来,”梁药很警惕,“我这是一报还一报,我们扯平了。”
“好。”楚昼没有过多犹豫。
梁药对他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见他答应了,便用钥匙给他打开手铐。
只听“咔擦”一声,手铐开了,梁药的手还没收回去,就被楚昼一把拽住,然后扯到自己怀里,梁药都还没反应过来,他抱着她忽然一个翻身,她又被压在了床上。
梁药简直难以置信,气愤地瞪着他,“你说话不算话,你不是从来不说谎的吗?”
“还不是被你逼的。”楚昼被拷到现在,火也烧到现在,直接气笑了,只想给她一点教训,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老虎的尾巴摸不得。
可梁药哪里是省油的灯,抬脚用力朝他身上踹去,她从小学跆拳道,动起真格也不是吃素的,从交往开始她对楚昼有点愧疚,所以平时都让着他,可经过昨天后,她只想恁死他!
楚昼没想到她会突然发威,拿手去挡,对象是她,他不可能真动手,可单凭力气很难压住她,他按住她的两只手,她拿脚踹,他按住她的脚,她就上手抓他的脸,楚昼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一张床被他们弄得咣啷作响,是真正意义上的床上打架,从床头打到床尾。
当梁药的手机响起时,梁药正气鼓鼓地跨坐在楚昼身上,两只手使劲掐着他的脸,而楚昼的手挡在前面,想还手又不敢用力,躲得有些狼狈。
“看你还敢不敢!”听到手机响了,梁药冷哼,这才罢手,从他身上起来去接电话,看到是舒又曼,立刻变了一张脸,接起来细声细气道:“喂,阿姨?”
楚昼眼皮微抽,揉了揉被她抓破的脸。
“药药,你和小昼今天都考完试了吧,”舒又曼柔声道,“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们已经买好了下午的飞机票,”梁药想了想,“大概晚上会到家吧。”
舒又曼:“行,你们快到的时候告诉我一下,我去接你们。”
“好,麻烦阿姨了。”
“客气什么,对了,小昼和你在一起吗?我给他打电话都不接。”
“啊,”梁药看了楚昼一眼,含糊道:“他手机开的静音,没听到吧。”
“这样啊,那我先挂了,等你们回来哦。”
“嗯嗯。”
梁药挂了电话,把舒又曼的话对楚昼复述一遍,楚昼没说什么,掀开被子起床了,下午五点的飞机,时间有点赶,还要回学校一趟,两人不再斗气,抓紧时间收拾东西。
临走前,楚昼看着被遗弃在床上的两对手铐,脚步不由一顿。
“怎么了?”梁药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楚昼说:“我想买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