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有呢!于是拿话酸狐小媚:“二姐,你莫不是妒忌我天天去学堂吧?”
“我呸!”狐小媚唾他一口转身就走。
什么破学堂,连她以前小学一个班的人数也顶不上。语文,数学,英语,地理,物理神马的,她哪样不会,“之呼者也”她还看不上呢!
而狐篱笆觉得狐小媚是被他说中心思了,心里顿时舒坦了许多,有模有样的拄着拐杖跟着狐小媚回了家。
家离村口也不算远,尽管狐小媚想快点回家,还是顾忌着狐篱笆的腿。
还没到家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披肩的长发,苗条的身形,一看就知道是狐篱香。
看到狐小媚和狐篱笆,狐篱香转身抬脚进了院子,接着就听到她清脆的声音:“娘,回来了,可以吃饭了。”
饭菜早已经做好,卫三娘不紧不慢的摆着碗筷,狐大友正坐在堂屋门槛边抽烟,狐小媚将灯笼挂在大门口,等狐篱笆进来后将大门关好。
狐篱笆瞄了眼屋子里的卫三娘,拉住狐小媚,悄悄道:“二姐,刚才的事你可不能说。”
狐小眉不咸不淡的看他一眼:“你这是威胁我?”
狐篱笆立马嘿嘿直笑,换上一幅掐媚讨好的样子:“怎么会?我怎么敢,你可是我二姐。不过,这次二姐你真得帮我,你都不知道今天我被人打了?”
狐小媚眉眼一挑:“谁打你了?”
来到这个地方三年,她早已经将这个家当成了自己的家,狐篱笆虽然皮了些,但怎么也是自己的弟弟,听到家人被欺负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哼!”狐篱笆眉眼一瞪,不服气的道:“今天要不是先生阻止,我非揍得他脱层皮。不过……”狐篱笆嘿嘿一笑,扬起拳头得意的道:“那臭小子也没讨得好,他肯定几天出不了门了。”
两人正说着就听见一声怒吼:“还柱在那儿作死啊?”
卫三娘站在堂屋门口,一脸怒气,双手插着腰,一双凤眼瞪着跟个铜玲似的,饭桌上碗筷摆着整整齐齐,狐大友坐在主位,手里拿着烟杆吧哒吧达吸着,一脸悠闲舒适。狐篱香手肘撑在桌上,一手抚着脸,眼晴看着门口方向,神色幽怨又夹杂着一丝看好戏的态度。
狐小媚和狐篱笆立刻不敢再说话,灰溜溜的挪着步子,慢吞吞的进了堂屋。
狐篱笆闯了祸此时如奄了的茄子,垂着脑袋,夹着屁.股,眼皮子都不敢抬。
而狐小媚只是刚才和他多说了两句话惹得卫三娘不快。所以她经过卫三娘身边时甜甜一笑:“娘!”然后自觉的坐到狐篱香旁边,目不斜视开始等着开饭。
月上中天,别人家已经睡了,他们家还在吃晚饭。
狐篱笆今儿在学堂跟人打架,伤到腿,一瘸一拐,现在已经肿了个大包,狐小媚看过了,没有伤到筋骨。
当然,对方也没能讨到好,被他一拳打在脸上,摔到在地,脸上於青一片,还挂了彩。若不是学堂里的先生及时阻止,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在学堂里就敢公然打架,简直是藐视先生的威严。所以,先生很生气,下学就将两人留下罚站。眼看天色已经暗下来,两个混小子谁也不肯认错。先生也怒了:“我的学堂只教学风优良,品性端正的孩子,知错不改的就不用来了……”
两人当即吓的脸色发白,不停认错下跪,还保证以后再也不敢在学堂闹事了。
回来的路上狐篱笆心里七上八下,临走时先生只说让回去休息,其他啥也没说,更没告诉他啥时候再去学堂?闯了这么大的祸,回去他娘一定会把皮给他揭了,如果先生真让他退学,后果不堪设想啊!
一路上他心里哆哆嗦嗦,犹犹豫豫,加上腿又不便,所以走得特别慢。结果搞的一家人现在才吃饭。
卫三娘憋了一肚子气,饭也没吃两口。
天朝现在制度开明,女子也能去学堂。但因为家里不宽裕,就这两年才攒了两个钱,只能供狐篱笆去学堂,两个闺女是没办法的。
为了让狐篱笆安心在学堂读书,他们省吃俭用。两个闺女好几年没置过新衣裳了。刚才狐小媚回来的时候脸都冻红了。
可没想到狐篱笆在家顽劣调皮就算了,竟然还敢在学堂跟人打架。
卫三娘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吃完晚饭就命令狐篱笆去跪祖宗。
狐篱笆也知趣,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大错,不敢多言,二话不说,找了块木板就跪在堂屋中间。认错的态度好的不得了!
可这更让卫三娘窝火,怒火冲天的朝他吼道:“谁让你垫东西了?”连回来时跟狐篱笆多说了两句话的狐小媚也被这股怒火波及:“今天晚上的碗你洗!”
狐小媚很憋屈,委委屈屈看向一手叉腰,一手拿根棍子,眼睛里怒火熊熊燃烧的卫三娘后,闭了嘴,老老实实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