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了?”
北辰激动的攥住大师兄的手,结结巴巴的说道:“我的自爆……和师傅的生辰有关!”
大师兄也大吃了一惊,反握住她的手,激动的问道:“师傅的生辰,有什么问题?你自爆的时候,师傅已经去世了,你自爆怎么可能和师傅的生辰有关?”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她眼花缭乱,她有些语无伦次的回道:“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次我晕倒的时候,有个声音就告诉我了生辰两个字,刚才一说师傅,我就想起一点来了,师傅的生辰,我自爆和它有关……”
头又开始痛,北辰抱着头在床上翻滚,好象一条被扔进了油锅里的鱼。
“辰儿,不要想了,想不起来不要紧,别想了,别想了……”大师兄紧紧抱住她,温热的唇不断的落在她的额头上,试图用这种哄小孩的办法让她安静下来。
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死死的抵在他的胸膛上,若不是大师兄有功力在身,怕是她就要将他的身体顶穿了。
无法想象的痛,脑中极快极快的闪过好多画面,可每一幅都看不清楚,留下的只是用风刃切割般的疼痛,一条条,一道道……
“辰儿,辰儿……”大师兄的声音里,充满着焦急,充满着怜惜,充满着痛楚……他的胳膊收的很紧,似乎生怕她象上次一样,再一次魂魄离体。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终于消散,北辰如散了架子一般,软软的瘫在了大师兄的怀里,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辰儿,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这种痛苦了……”明明是她在痛,可大师兄的的语气,却似乎比她还痛。
疼痛过后,一种轻飘飘的感觉涌了上来,脑中空的厉害,北辰无意识的接了一句:“不要去找轩平破,他……”他怎么样?卡在这里,她说不上来了,只觉得自己好象很了解他,又觉得好象没有见过他,这种感觉,好奇怪。
大师兄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这些事你不要管,天快亮了,再睡一会儿吧。”
这场疼痛折磨的她已经筋疲力尽了,率辰连点头的劲都没有了,就这样趴在大师兄怀中,沉沉睡去。
北辰做梦了。
梦中仍是一片漫无边际的竹海,在那翠绿盈天的竹海中间,隐着一汪银白色的湖泊,竹海仿似眼睛,湖泊好似眼珠,整个竹海,就如一只美女的眼睛一般,活泼灵动,朦胧秀美。
清晨的竹海,弥漫着一股湿润的水气,每片竹叶上都遍布着小小的水珠,小水珠聚集成串,慢慢的滑向竹叶尖端,然后叮咚一声,滴入竹子下面的湖泊里。
醉心于这美景,醒来时,她的脸上都是带着笑的。
“睡醒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声音……
北辰睁开眼睛看过去,却发现床边的人,不是大师兄,而是换成了下盖。
下盖长得很高很瘦,人有点阴沉,但性格十分坚毅,北辰总觉得他之所以能成为这样的人,大概是因为他们小时候总欺负他的缘故。曾经以五打一,这种事情他们都干过。现在想想,小时候的他们,真是带着一种天真的残酷。
“大师兄呢?”
“出去办事了。”下盖坐在椅子上,从怀中掏出一块布,就开始擦拭那本就亮光闪闪的剑。
呃……这是聊天的节奏?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房间里寂静,下盖拭剑的声音越发的清晰。
北辰毫不怀疑,如果今天她不先开口说话,他能擦一天的剑。
“怎么没看见左昆和右仑他们?”她开始没话找话。
下盖眼皮都没撩,仍是仔细的擦拭着那把剑:“今天是我,明天左昆,后天右仑。”
师兄弟们多也有好处,一人一天轮下来,七天就过去了。
“那把剑很亮了,不用再擦了。”
下盖总算是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我不是在擦剑,是在沟通。”
和一把剑沟通?
她放弃了和他聊天的意思。
现在北辰才发现,她这群师兄弟,除了大师兄和左昆,剩下这几个,好象都有点不太正常。西月狷狂易怒,南星花心大少,上华嗜书成癖,下盖爱剑成狂,右仑头脑简单还有点幼稚。只有大师兄,温柔善良解人意,而左昆,无嗜无癖,脾气温和。
“六师弟,我想沐浴,你让使女帮我准备一下吧。”北辰可不敢叫他下盖,一叫这个名字他就会发狂,暴打她一顿也不是没可能。
“好。”下盖利索的收剑入鞘,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