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很挑人的颜色,有的人穿上,就会肤色黯淡,瞬间苍老十来年。
而穿在西月身上,却让他有一种优雅高贵的……禁欲的味道。
以前的北辰,就深深的为他这种独特的气质而着迷。
心里弥漫出一种淡淡的温馨,似乎就这样沉迷在他怀中,直到永恒就好。
“梦到我去采药,有一只火红蜈蚣从手腕上咬了我一口。”北辰直起身子,抬起右手,指着腕间给他看。
他执起她的手,低下头去,轻轻在她指的地方亲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狷狂的眸子中满是笑意:“这样就不疼了。”
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亲热,北辰没有生出任何不适来。
伸出手,她用手指去抚摸他的唇。
他的唇很好看,好象张翅欲飞的蝴蝶花一样。温温的,润润的,和记忆中的一样美好。
“月……”她痴迷的盯着他,双臂不知不觉中环住了他的脖子,仰起头,她吻上了他的唇。
西月将她抱的紧紧的,唇齿微动,和她深情缠绵。
已经太久了,他们没有这样亲密过了。
那*蚀骨的甜蜜,穿透了血管,浸入了骨髓。
即便她被灰飞烟灭了,也不会忘掉他给她的甜蜜。
“月,月……”喘息声中,是她忘情的低唤。
西月的回答,就是紧紧的拥抱,深深的亲吻。
“咣——”门被用力踢开了,一个愤怒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西月,你对得起我!”
北辰只来得及看到一片耀眼的珠光宝气,眼前一花,人就已经不在房间了。
“啊!!!!”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在急速下坠,这突如其来的感觉,吓得她放声大叫。
“辰儿,不要怕,我带你回咱们的秘境。”西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北辰只隐约听到支离破碎的一言半语,就被狂乱的风带走了。
和这狂乱的风一起带走的,仿佛还有她的灵魂。
上次西月抱她跳崖的感觉,再一次出现了。
北辰觉得,她的魂魄又一次离体而去,而西月怀中抱着的她的身体,又一次有了自己的意识。
她虚弱的仰起头,对西月吐出了三个字:她,不,是……
脑袋一歪,她晕了过去。
而北辰,则被这山风吹荡,飘飘浮浮,散到了天际。
又一次陷入黑暗中了。
这一次,没有迷茫,她的意识很清晰,而且她也很清楚的知道,这次的这个黑暗之地,和上次西月把她掐死后她到的地方,是同一个地方。
她特意的去留意周围的环境,可走了好久,除了脚下的地是硬的,什么也没发现,剩下的全是一片片的黑暗,连自己的手都看不到的黑暗。
“有人吗?”
“有人吗?”
她放声大喊,声音在这空旷的地方回荡,沉闷而凄清。
“喂,有人吗?有人吗?”她一边走着,一边大声的喊。
这个奇怪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上次来的时候,还看见了光,还遇到了一个人。
那光在哪里?还有那个人,是谁呢?
走啊走,走啊走。
虽然不知道在走向何方,但只要想到那曾经的光亮,她就一直怀抱一丝希望。
走,走,走。
不停的走,不停的走。
好在走多久,似乎都感觉不到疲累。
甚至于,她有些怀疑,在这里,她有身体吗?
如果有,为什么她感觉不到累?
如果没有,为什么她又觉得自己是在迈步呢?
奇怪的感觉,奇怪的地方。
慢慢的,似乎有风吹来了。
风中传来了若隐若现的声音。
似乎有女子的轻笑,又似乎有人愤怒的吼叫,又似乎有风吹过竹海,竹叶沙沙如海浪的声音……
眼前终于出现了光亮。
她雀跃着奔那光门而去。
在那里,似乎能感觉到生机。
一迈出那道光门,脑中有片刻的晕眩。
最先醒过来的,是鼻子。
她闻到一股暖暖的熏香的味道。
香味很熟悉,也很中她的意。
这种香,似乎叫云心,是用一种叫做云海兽的膏脂做成的。
虽然她不知道她为何为知道这种香,但她很笃定。
她想睁开眼睛,可不知为什么,眼皮似乎有千万斤重一样,怎么也睁不开。
睁不开眼,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因为随即,她发现这具身体,她根本就无法掌控。
她想动手,手动不了,她想动脚,脚动不了,她想说话,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忽然对这种情况产生了巨大的恐惧。
她明明知道她在一具身体里面,可这具身体无知无觉,她想喊,她想哭,她想叫,它都没有一点动静。
就如同被关在死寂的坟墓里一样,无论你如何的疯狂如何的呐喊,坟墓外面都一无所觉。
也许是地老,也许是天荒。
就这样不为人知的被困在这里,惊慌,无助,没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