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让我问问清楚总行吧。”
陆坤沉吟了一下,闪开了。
崔澹雅道:“小姐,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因为你曾经在六王爷面前,提到过这次淇水发水,是因为淇水改道的事,崔某想问的是,小姐是如何推断出这次水患是淇水改道?”
楚非绯想了想,才想起似乎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她和六王爷在绯然居正在商量运茶的事,忽然有人禀告说,淇水大水,冲垮了附近十几个郡县。
楚非绯一向爱用水路运输,这淇水大水就直接影响了她的计划,当时楚非绯就随口叹了一句:“终于改道了,算起来也该改道了。”
六王爷追问了几句,楚非绯也忘记了自己当时怎么回答的,此刻见崔澹雅脸色严肃地追问此事,连忙道:“我是说过,不过就是随口说说的。”
崔澹雅脸色难看地盯着楚非绯:“当真只是随口说说?”
楚非绯点点头,无辜地眨眨眼:“好像是吧,我都不记得了。怎么?我惹麻烦了?”
崔澹雅和陆坤脸色严肃地点点头。
楚非绯跳了起来:“什么?随口说说也犯法啊?我只在六王爷面前说过,难道是六王爷把我卖了?”
崔澹雅和陆坤又点点头。
楚非绯怒了:“这个六王爷,才给他几天好脸色,就背后害我,原还想着这次多分他一成利,哼,这次他一两也别想拿到了”
陆坤忍不住抹了下额头的冷汗,那六王爷又是出船,又是出人的,这些日子合作下来,也算是不错的合作伙伴,小主子一生气就一个子都不给,会不会太过分了?
崔澹雅脸色难看地在书案后坐了下来,现在他没什么心情同情六王爷,他现在要解决的是,如何从皇帝那里截住这件事。
楚非绯又道:“不过就算皇帝追究我也不怕,本来就是淇水改道,我又没说错”
崔澹雅猛地站了起来,一手支着书案,紧紧地盯着楚非绯:“小姐刚才不是说,只是随口说的?”
楚非绯眨着水润的大眼点头:“是啊,我当时是随口说的啊,但是我也没说错啊”
崔澹雅觉得自己的心一松一紧,又一紧一松,已经快被小主子搞出心悸病来了。
陆坤也有些激动起来:“非绯,你真的懂治水?”
“治水?”楚非绯摇摇头:“那玩意太高深了,我就是研究水路运输的时候,看过几本水经注之类的杂书而已,那淇水是天佑的第一大河,几乎所有的水系支流都会汇集到淇水的水系里。
但是这几百年来,下游的堤坝越造越多,分流灌溉,平山造田本是好事,但是堤坝造起来,分流却没做好,一到汛期,这堤坝就被冲毁大半。这下游光冲毁的堤坝,粗粗一算这几百年间有记载的就有数百个。
崔大人,用脚趾头也知道,这冲毁的堤坝堵在河床上,这几百年下来,那堵在河床中的石块等物,不知道要将河床垫高多少尺。这上下游的水位落差太大,淇水不改道,才是怪事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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