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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梁两州以定军山脉为界,定军山以北算是梁州界内,定军山以南就是晋州了。
如果从天上望下去,整个定军山脉,就像是一团发坏了的面团,中间多山谷沟裂,山峦连绵起伏,虽不见得多么高大雄伟,但却也险峻异常。
偶尔有一两条瀑布从山壁上垂下,高高地跌落谷涧,山风卷起水雾,在阳光下画出半幅七彩的霓虹,给满目的青山黛雾中,又添了丝生动的亮彩。
此时,就在某处隐蔽的高地上,一小队人马无声地伫立在那里。
为首的男子身材颀长,面如美玉,只是那双惯常温和的眸子里,此刻却如黑云翻滚,看不透深浅。
下方的山谷处,大队的兵马连同辎重车辆在静默中前行,所有的银甲禁军,胳膊上都绑了白带以示哀悼,而那些车辆上,原本插着绯然居黑底暗红色缠花的旗子,也都已撤去。
有那车帘鲜亮的,也临时扯下,挂上了草帘,竹帘等暂作遮盖。
车队中随行的民夫工匠们,用自己的方式在车子上,衣服上扎上白布或黑布。←百度搜索→
而绯然居的侍者们则一律披麻戴孝,簇拥着中军之中,那辆乌黑的灵车。
“大人,你说邵非绯真的死了吗?”队伍中一个身穿灰衣的中年人催马上前,与那男子并辔而立。
男子眼里闪过一丝厌恶,语调平平地道:“那夺命连环弩,只有你用过,效果如何,你最清楚。”
中年人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那日的情形,大人也看到了,一记重箭正中心口,又当场吐血,按理确实拖不过一夜的。只是......”
男子眸光微闪:“只是什么?”
“只是,按照朝廷的一贯做法,主将阵亡。不是应该秘不发丧吗?怎么如今却大张旗鼓,似乎生怕旁人不知道似的。”
男子抿唇不语,中年人突然道:“大人,我看这其中可能有诈。不如派一小队人袭击一下灵车?死了没死,一看便知。”
男子回头看了眼身后那一群浑身裹在黑衣中的下属,微微皱眉:“人数悬殊太大,绯然居那边又是好手如云,明着去刺探。恐怕难有成效。”
“廷卫大人的意思是?”中年人迟疑地道。
“死了没死,等到了晋州,不就知道了?”邵飞神色间有些微的不耐烦:“不过再等半个月而已,却可以避免人员伤亡,王友慎你不会连这个帐也算不清吧。”
王友慎明着是信明身所的先生,实际上也是东乌神教的三十六神使之一。东乌神教自教主以下,有三位护法,左右两名廷卫,下各统领十八神使,其下又按地域。分为若干教区。
神使在东乌神教的地位虽然比不上护法和廷卫,但也不算低了,邵飞的冷声斥责,让王友慎的脸色一时有些难看。
邵飞缓缓地拨转马头,目光不带有任何情绪地从王友慎的脸上扫过:“王友慎,如今可比不得当年,咱们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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