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义本来没心思听张守逸废话,此刻也不由得对这几百年前的巫族匠人,生出一丝钦佩来。
“这么说。咱们要是再来晚一点,也许这隧道中就没积水了?”
张守逸点点头:“这可不好说,这山腹中的渗水,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积满的,也许要等它积满,还得一百年。”
隧道在这里有个弧度颇大的弯道。吴义心里惦记着那位邵大人,紧走了几步,转过了弯道,却看到夏少元呆呆地立在隧道中央,而邵大人以及那位杜御医却不见踪影。
“夏侍读?大人呢?”吴义一惊,疾步上前。
夏少元身上的衣服还淌着水迹,手中的短剑握得指骨都泛了白。
他对吴义一连串的问话没有丝毫反应,却在看到张守逸的身影后,猛然活了过来,大步上前,急伸手揪住张守逸的衣领,低声吼道:“你做了什么?”
想夏少元乃天都城的第一风雅俊秀的公子,可能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疾声厉色地说话。
张守逸被夏少元的神色震慑,乖乖地答道:“我开了机关,将水放掉了。”但随即就反应过来,自己又没做错什么,这夏少元发什么疯!
张守逸回过神来,不满地挣开夏少元的手:“夏兄,你这是干什么?非绯呢?还有杜子淇呢?”
吴义此时已经等不及夏少元的回答,自己往回小跑了一段距离,只看到几匹马,却仍然没看到楚非绯,方觉不妙,疾步奔了回来,大声道:“夏侍读,怎么回事?大人和杜御医都不见了!刚才水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夏少元失魂落魄地垂下手,喃喃地道:“放水......放水......”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夏少元猛然推开了挡路的张守逸,在这一段路上来来回回地走了起来,一边走,一边用手中的短剑在地上敲击。
吴义又是焦急,又是不解,本能地伸手想去握自己的佩剑,却发现那里只剩下了剑鞘,他的佩剑已经给了那位大人防身了。
张守逸盯着夏少元的动作片刻,突然脸色惨白:“夏少元,你什么意思?”
夏少元冷冷地抬头:“你不是已经明白了吗?”
张守逸身体微微一晃,靠在了洞壁上,也许是突然心神激荡引发了早些的伤势,竟然一弯腰吐出一口血来。
吴义见了连声叹气:“唉,张御医,你就别添乱了,你是御医,有什么好药,赶紧自己先吃了吧。”
张守逸闭着眼休息了一会,好像才缓了过来,脸色也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了。
夏少元用短剑在地上四处敲击,吴义不明所以,但也将自己的剑鞘解了,在地上乱敲。
张守逸抿着唇,跟着两人,神情间分明在注意地听着。
夏少元突然停住,抬起头盯着张守逸道:“她还好吗?”
张守逸微微皱眉,这话夏少元以前也问过,难道他与灵儿心神相连,以及灵儿认主的事,他竟然都知道?只是这么隐秘的事,恐怕连绯然居的陆坤都不见得很清楚,这夏少元又是怎么知道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