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却训道:“鼻子,鼻子不是你的?一张黑脸顶着个白鼻子。你以为你唱丑角的?”
楚非绯一边涂,一边在心里组织咒骂的语言,手上却不得不按照这变态大人的指示一点点将所有的裸露部位都涂黑。
罢了,那大人还嫌不过瘾。拿过那黑条来,将她遗漏的地方一一补上。
楚非绯悲愤地盯着那张面巾下的脸:“好了吧,够黑的了。”
大人低笑一声:“你也不想被人看出是女子吧?我手下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为你着想,还是越黑越好。”
“你将我涂成这样,别人就不怀疑吗?”楚非绯气愤地道:“正常人会长成这样吗?”
“正常人是不会。但如果是得罪了左廷司大人的话,这样的惩罚还是轻的。”大人慢条斯理地道,不过配上他那生硬的语调,莫名地带了一丝喜感。
得,得罪?楚非绯张口结舌,她什么时候成了得罪他了?她分明一直小心谨慎地在讨好他好吗?
“大人我给您赔不是还不行吗?您让我洗掉成吗?”楚非绯十分没骨气地妥协了,骨气算什么,能吃吗?能换银子吗?如果不能,那在楚非绯眼里,就什么都不是。
“你可真有出息。”他有些无奈地叹道。在她的红唇边最后狠狠地抹了一笔,退远了仔细打量了一番,忽然道:“现在若是你那大哥,吴夏张来了,可还能认出你?”
楚非绯惊愕。
他收了那黑条,对楚非绯的表情很满意,仰面笑了两声,方才道:“这样才有趣不是吗?看看你能不能给我一些惊喜吧。”
没头没脑的话,让楚非绯一阵错愕,还没等她开口发问,这位大人就又抓着她的肩头,在峭壁上纵跳起来。
总还是楚非绯顾忌着现在是半夜,没有尖叫扰人,一趟云霄飞车后,他们来到了山脚的一片宿营区。
数个简易的草棚,凌乱地散布在空地上。一眼看上去,有十数个之多。
他们刚刚站定,一个黑衣人就从树上飞身下来,来到近前,单膝跪地:“见过大人。”说罢抬起头,目光诧异地扫过涂得只剩下眼白的楚非绯:“大人这是......”
“还有空着的草棚吗?”大人淡声问道。
“有,前几天因那矿洞......倒是空出来一些。”那黑衣人站了起来,打量一下楚非绯,笑道:“大人,这小子得罪您了?这么金贵的隐魂松用在他身上,太浪费了吧。交给属下,准保让他后悔从娘胎里爬出来。”
大人冷冷地哼了一声,那属下连忙笑道:“属下说笑呢,属下明白。”
说着对楚非绯道:“走吧,黑蛋!”
你才黑蛋,你全家都黑蛋!
楚非绯忍着悲痛,跟着那人往其中的一间草棚去了。临行前回头看了眼那大人,只见那大人背着手,淡淡地看着她,月华下的他,身影颀长,虽然一身黑衣,布巾遮面,却也隐隐有种清贵的风华。
只可惜,这样的人,竟然是一个变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