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去了。
几日后,
在北漠荒原通往庆州的驿道上,出现了一支千人的骑兵队伍。
那队伍中的骑士,各个红袍黑甲,器宇不凡,一支千人的队伍,走在驿道上,竟然除了马蹄声,再无其他声响。这支骑兵队伍后面,还坠着一支两千人的步兵,不过不仅仅是装备看上去差了一大截,那军容气势,也是天壤之别。
骑兵的队伍中央护着一大一小,两辆马车。
头一辆是一架驷马座驾,红木乌顶,看上去即华贵,又低调。车驾的车辕上,有一个雕花缠枝的绯字,全天下都知道,这是绯然居的标志。马车旁跟着一个面容白净却目光锐利的少年骑士,另一侧则是一个身材高大,气质沉敛的马上将军。
后面那一辆,看上去是一辆普通的驴车,只不过前面拉车的,是两匹神骏的骏马。周围簇拥着几位骑士,那车看上去破旧,走起来却是异常平稳,里面的人儿也睡得挺香。她身旁的侍女轻轻地打着扇子,眉头微皱地望着主子出神。
这时,前面的马车的车帘微微打开,露出皇帝那张淡然俊雅的脸。
一旁的四喜连忙弯下腰来:“主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皇帝微微摇头,看着周遭这些盔明甲亮的骑士,又看看远处边关的守将派来护送自己的守军,无声地叹了一声,开口道:“吴义,你觉得你的禁军,比之如何?”
吴义眸光微闪:“回皇上,吴义是武夫,这谁强谁弱,要比过才知道。”
皇帝淡淡地一笑:“比?吴义,别告诉我,你那几万禁军在晋州没和晋州的州军比试过。”
吴义蹙了蹙眉:“咱们要比,就比行军打仗,好勇斗狠和地痞无赖有什么两样。”
皇帝淡淡地瞟了吴义一眼,轻轻一叹:“吴义啊吴义,你自己也知道答案,就是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吴义沉默了片刻,低声道:“要是我也有这样的装备,我定能训练出一支更强的禁军!”
皇帝面色微微一僵,冷哼一声,放下了车帘。
四喜白了吴义一眼:“我说老吴啊老吴,怎么这么久没见,你一点长进也没有呢?”
吴义闷声不语。
这时,前面已经到了庆州的驿站,过了庆州,就可以看到天都山脉了。
边关的守将在这里与皇帝告辞,自有庆州的守备带领州军继续护驾。
而皇帝的意思,晋州的那队千人骑士,也必须在此和楚非绯告别了。
在车上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楚非绯被摇醒了起来,和宋远平等人一一话别,等她彻底清醒的时候,发现身边只剩下了车夫宋瑜,御医杜子淇,换回了死人脸的张守逸,还有一身儒雅清俊的夏少元。
楚非绯托着腮道:“我这次回宫,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次出来,晋州的水利建设还需要你们多加费心,都跟着我做什么?都回去吧。”
夏少元目光沉沉地看着楚非绯,片刻后,勉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