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皇帝垂下了眼,抬起手,轻轻地抚了抚那张苍白精致的小脸,眼中带着楚非绯看不懂的哀伤,缓缓地开口:“是,他的名字叫木子水,曾经是你最重要的人,你为了他答应为朕填充国库,而朕则倾尽天下奇药,为他诊病。”
脑中纷乱的片段,因为皇帝的话,开始有序地重组,楚非绯心中一松,终于昏了过去。
是夜,广明殿
那位官居一品的尚宫大人的寝床边,坐着两位御医。
床边的小几上摆了一溜各种各样的小瓶,那位张太医神色严肃地配药,每配出一副,就盯着床上的少女立刻将那小瓶五颜六色的液体喝下去。
另一位则脸色阴沉地抱着肩,门神一样地盯着,弄得少女就算想耍赖不喝,也没胆量说出来。
这样一共喝了十剂,张守逸才算是停了手,擦了擦头上的汗,又从袖中拿出一个竹管来:“这个东西,你随身带着,对你的神魂安定有好处。”
“这是什么东西?”楚非绯好奇地接过来,摇了摇,竹管随着她的摇动,发出咚咚的声音,好像装着一个小球。
一旁的杜子淇面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张守逸黑线:“停手,真没见过你这样当主人的。”
“什么主人?这里面装的什么?”楚非绯说着就想打开竹管查看,张守逸连忙拦着:“喂,不能打开,不然就不灵了。”
“哦。”楚非绯无所谓地耸耸肩,随手将竹管塞进了枕头下面,又对两人道:“我药也喝了,你们可以出去了吧?”
杜子淇狐疑地道:“你想干什么?”
“睡觉啊!”楚非绯理直气壮地道。
“真的?”杜子淇摆明了不信,抱着肩审视地道:“你白天睡了那么久,还想睡?”
“真的啊,也许你们给我吃的药,有催眠作用。”楚非绯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眯着眼证明自己确实很困。
张守逸好笑地轻笑了一声,对杜子淇使了个眼色。
杜子淇冷冷一笑:“好,那你就好好睡吧。”
两人说完,就转身向殿门走去,临出门前,张守逸还回身叮嘱道:“记得别打开那竹管,不然你会后悔。”
哦哦,楚非绯很听话地点头,挥了挥手。
张守逸合上房门与杜子淇忽望了一眼,袖着手在门外的廊下站定。两侧各有几个宫人,见状无声地退开了些,似乎对这两个御医站岗的古怪兴趣毫无意见。
“你说大概多久?”张守逸打量了一下月色道。
“数到十。”杜子淇冷笑道。
“不致于这么蠢吧?”张守逸笑了一声。
“你以为呢!”杜子淇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每句话都是冷冰冰的。
“喂,你说这件事怎么收场?如今她倒是想起了最爱的男人,但是,噗哈哈哈……”张守逸一定忍笑好久了,这时再也忍不住,放肆地大笑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