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疑惑执明接下来要做什么。
“呵呵……”执明无奈的轻笑一声,将慕容黎抱至床边放下,“阿黎想什么呢?本王看着你入睡就好,什么也不做。”
他的眼眸中透露着真诚,亦不像是在哄骗慕容黎。的确,经历了一场虚惊,执明最需要的不过是看着安好的慕容黎来寻求安慰而已。
慕容黎轻微皱了眉头,似在犹豫着,片刻之后才轻叹一声道:“好。”才说完执明就帮他拉好了被子让他躺下,而自己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
本王绝对不允许,阿黎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红霞初升,一片祥和喜庆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久久的不能散去。自从佐奕与乾元大婚以来,开阳王府之中便是喜悦不断的,开阳的百姓更是为他们的郡主高兴着,连带着整日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小元,来。”正在用早膳之际,佐奕很是体贴的给乾元盛汤,并试了试温度才小心翼翼的递给身旁似还有睡意的乾元。
佐奕身为郡主,每日都要早起处理政务,虽是非常的小心翼翼了,但是每每乾元都会被他很是细微的动作弄醒,尔后不管怎么样都要一同起来。
这让佐奕很是心疼,却又无可奈何。看着乾元还有惺忪睡意的可爱模样,只能无奈叹息。
乾元不发一言,伸手接过佐奕递过来的碗盏,轻呡了一口汤汁,精神本就没有聚拢,这汤汁虽是鲜美但是他喝起来却觉得淡然无味。
自成婚之后,不,应当说是回到佐奕身边之后,佐奕对他便是疼爱有加,拿他当宝贝一样宠着,让他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也让他心中的愧疚加深。
每夜他都要抱着佐奕才能安睡,而成婚至现在,他们也没有发生真正的关系。他想要妥协,可是脑海中的梦魇消散不去,佐奕对他越好,他就越心痛愧疚。
离不开他,却给不了他想要的。
“怎么了?”看着乾元淡漠的神色,佐奕连忙担心问道,“这汤不合胃口?我马上让人重做一份!”
“奕,我想出去走走。”乾元轻轻放下了碗盏,看着佐奕很是平静的道。
“嗯?”突然的转折让佐奕一愣,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轻笑回答:“好,等我处理了事务之后就陪小元出去走走。”
他现在可不能任由自己貌美如花的小元自己出去乱逛,若是遇到了登徒子之类的……他倒不是担心小元被调戏,而是担心小元看到自己大开杀戒的模样会让他害怕,会让他担心。
当佐奕处理完事务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不过乾元一向有耐心,而且此事也是不急的。成亲以来佐奕很忙,但是大部分时间都还是在陪着自己,但是他们却没有好好的出来散步过。
乾元心结郁闷,不想出府,佐奕也很是无奈,如今他终于要主动出去散心,佐奕是求之不得的。
半晌之后,佐奕带着乾元来到一处小湖边,迎着温和的阳光,和煦的微风拂过面颊,让人感觉很轻松,似能忘却世间一切烦恼。
乾元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却没有露出欣然的笑容来,似乎还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他的神色佐奕自然感觉到了,只不过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周围,因为……
此处行人本就不多,但是每个经过的人都用一种含着绿光的眼神看着他的小元!
看什么看?!小元是我的!
佐奕在心中暗暗咆哮,更是直接伸出手将乾元揽入自己的怀中,以示主权。
“奕,你会不会生气?”乾元对于佐奕的这般接触没有任何的波动,只是轻轻问道,言语之中很是忧伤。
“嗯?我为何要生气?”佐奕回了神,对于乾元的话感到疑惑。乾元也不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后脸颊微微泛红,这才让佐奕反应过来。
“小元。”佐奕顿时感觉有些哭笑不得,本是揽着乾元的肩膀,现下更是直接面对面抱住了乾元,声线很是温柔道:“没关系的,我可以等到小元完全放开的那一日。”
“那如果我永远也放不开呢?”乾元又问,其实这个问题是不存在的,他总不能一辈子都放不开,只是他还是很想知道佐奕的想法。
“那我就永远等着。”佐奕不假思索的回答,没有任何的犹豫,这让乾元不由得一愣,心中更是动容了许多。
“我相信,小元有放开的那一日的。”而后佐奕又补充了一句。这些日子他总是以为乾元是因为婚事太急了而感觉不适应,但是渐渐的他发现好像不是这么回事了。
乾元在熟睡之时总会惊慌呓语,那恐惧与害怕都让他感觉心惊。但是他不想强行去逼问这是怎么回事,因为他的小元这般美好,不能受到任何伤害。
况且这是他的心结,只有他自己愿意放开了,才是真正的解脱。
“奕……”乾元将脸埋入他的怀中,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肢,寻找那一份心安。
或许,有那么一天的……
日子就这般平静了,风平浪静之下还有些什么,如今也没有多少人去关心了。沉浸在幸福之中,也或许是掩盖痛苦的一种方法。
瑶光少傅府邸之中,房间之中气氛很是怪异。侍候的侍从竟都不敢加重呼吸,看着膳桌之上大眼瞪小眼的艮墨池和骆珉,心中疑惑与无奈。
骆珉看着艮墨池,没有任何的表情。这段时间,他发现艮墨池很奇怪。
是的,很奇怪。
平日里艮墨池对自己已经是照顾的很细微了,自从那日无故晕倒之后,他发现艮墨池对于自己都变得小心翼翼了。就连处理事务也要带着他一起,除非进宫上朝的时候,否则他绝对不让自己离开他的视线。而且……
每日入夜之后他都要折腾自己很晚才睡得,这几日别说是碰了,睡着也要和自己保持距离。
怎么了这是?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看着满桌丰盛的膳食,骆珉没有一丝胃口,与艮墨池对视许久后他终于开口道。
除了艮墨池不喜欢自己了,他已经想不出第二个能让他如此这般对待自己的原因了。
“啊?”艮墨池一愣,顿时瞪大了眼眸,“小骆你在乱想什么?”却又有些哭笑不得。
他的小骆怎能这么想?难道这就是怀孕之人容易多思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