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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我……我我没做梦吧?”
“呸。”龚唯传音冷啐一声,接着躺在地上装死。
就在这个时候,木屋中传来领头夜哨恭敬地声音:“铁四哥,要是没什么事儿,小的们就接着去巡逻了。”
“嗯嗯。”阿酒只是点头,依旧沉浸在美好之中。
见势,领头的夜哨大喝一声:“走,巡逻去!”
一语必,众夜哨鱼贯而出,走在最后面的夜哨甲,刚踏出木屋,忽地又回过头。
“那个……”夜哨甲顿了顿,指了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龚唯,“铁三哥没事儿吧?要小的们送他回帐吗?”
“不用不用。”阿酒急忙摆手示意道,“他这是弹尽粮绝了,睡会就没事儿了。”
“啊?”夜哨甲忽地会意,笑着虚掩上铁门。末了,留下一句,“您也悠着点儿。”
等到巡逻的夜哨走远。
阿酒方才长舒一口气,小跑着来到墙角边,翻出早已藏好的衣物,小心翼翼地打开他的布袋子,将碎银装了进去。
就在阿酒绑紧布袋,准备起身时,身旁忽然多了一个黑影。
阿酒正要回头,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见者有份。”
“想的美。”阿酒一把推开靠近的龚唯,不耐烦道,“去去去,一边儿凉快去。”
“我看你小子,是掉到钱眼儿里去了。”龚唯说着,抖了抖手中的劲装,刚要穿上。
“人不爱财,天诛地灭。”
说话间,阿酒一把抢过了龚唯手中的衣服。
“你想干吗?”龚唯怒喝一声,神色严肃的看着他。
“正事儿没办完,你就想穿衣服开溜了?”
“正事儿?”龚唯一脸不解。
“当然是去查案啊!”阿酒翻了个白眼儿,补充道,“刚刚是我太极端了,想弄清楚整件事的始末,还得获取更多的线索。”
“哦。”龚唯一知半解的点点头,“那你抢我衣服做什么?”
“老唯啊,你果然只适合做一个粗鄙的武夫。”阿酒半带安慰,拍了拍龚唯肩。
“你倒是说清楚啊?难道我的衣服里有什么线索?”
阿酒饶有兴趣的用手指,戳了戳龚唯的腹肌,问:“你这里扛的住刀子吗?”
“你不是废话吗?”龚唯抬起一巴掌,拍开了阿酒的手,“你以为老子是铜皮铁骨?”
“切……既然知道扛不住刀子,那你还敢穿着这身行头在营寨内招摇过市?”阿酒随手将衣服扔在了地上,揶揄道,“我看你是,茅坑里打灯笼……”
“打灯笼?为什么要打灯笼?”
“照屎!”
“照屎?”龚唯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半晌,他忽地恍然大悟,刚欲再说,却见阿酒已经离开了。
……
木屋的铁笼中,一众少女将阿酒围在了中间,李宝瓶最为靠前,小声地在阿酒耳边耳语着。
之后,其余少女们也七嘴八舌的,跟阿酒说着话。
“别丢下我们……”
“阿酒哥哥,你一定要回来接我们。”
“公子,此去凶险,你一定多加小心……”凤眸少女盯着阿酒的,含情脉脉。
“呸呸呸!说什么凶,说什么险……”李宝瓶一把推开凤眸少女,白了她一眼,“小妖精,你少在这里乌鸦嘴。”
见李宝瓶又在欺负人,阿酒急忙打着圆场:“别闹了,安安静静等我回来。”
“你凶我?”李宝瓶嘟着嘴,一脸的委屈。
“我没有。”阿酒急忙解释。
“真没有?”
“真没有。”
“嗯嗯。”李宝瓶用力点点头,一张俏脸娇红,“阿酒,你你过来……”
说着,李宝瓶一把拉住阿酒的手,拽着他往墙角走。
来到了墙角边,李宝瓶呼吸粗重,低着头不敢去看他,修长的睫毛颤抖着。
好一会儿,李宝瓶方才平稳了呼吸,正欲开口。
就在此时。
龚唯不适时宜地走了过来,问:“你们在做什么?”
李宝瓶凶巴巴瞪了他一眼,道:“大块头儿,你在这里多管什么闲事。”
“你这丫头,这么凶,当心找不到夫家。”
“要你管、要你管,呸呸呸……”李宝瓶娇怒,朝着龚唯吐着唾沫星子。
阿酒见情况不对,生怕殃及到了自己,一个闪身后退两步,溜出了铁笼子。
“还愣着干吗?”溜出了铁笼的阿酒,一把拉住龚唯的裤腰,催促道,“快走啊!”
见阿酒要走,李宝瓶咬了咬唇,冲着他的背影问:“阿酒,你还会回来吗?”
已经走出数步的阿酒,忽然回过头,道:“我一定会回来的。”
说完,阿酒拉着龚唯朝着门外走去,木屋内昏黄的烛光,随着二人离去的步伐,越来越暗,再次归于了黑暗。
李宝瓶水润的桃花眸一下子荡漾起来,望着阿酒离开的背影,哽咽道:“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