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倾家荡产地去讨好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女子,这样的消息传开之后,谢立华相信整个家族多年经营起来的形象会一朝崩溃不说,甚至就连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对手也会认为,他老到昏庸不堪了,谢家已经软弱可欺了,然后如同饿狼一般扑出来,狠狠咬下一块肉。
不过是一个小女子而已,犯不着拿谢家积年威信冒险。
只不过是个和他儿子差不多大的女子,要战便战,老夫道要看看,您到底有多少本事。
就这么说着,起身回房,他重新回到自己豪华的宫殿之中。接受妻妾的敬仰。
可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这通电话来自一位多年合作的老友。“谢先生,因为我们多年以来一直合作得很愉快的缘故,出于情谊给您一个提醒,给自己子孙后代留条活路。”然后电话戛然而止,只剩下忙音。就算现在想要回拨也是行不通的了。
谢立华看了一样时间,丫的,都十点零五分了,还打来装什么好心人。
无名之火熊熊燃烧,啪的一声摔了电话。
猛一个转头,迎头撞上刚刚才新纳入门的六太太,这是一个比谢君溢还要小上两岁的女子,兴致勃勃地捧着一盘刚刚削好雪梨,想要奉给自己男人。谁知道迎头撞上这么一出。
那名咚的一声摔倒在地的女子,满身果汁,好不狼狈。
只可惜正怒上心头的谢立华哪里有心事怜香惜玉,狠狠地一脚揣到对方心窝上,然后看也不看地拂袖离去。至此,这个女人在谢家完全失去了机会和地位。
一旁,低低的笑声传了出来。
男人的后院,女人的斗兽场,所谓贤良淑德都是骗鬼的。
……
这一夜,沈家大院内挤满了人群。因为前一日从张希店上狂败的衣服终于全数送到的缘故,母女两人兴致勃勃地拆着包裹,包括用围巾裹着半边脸的沈依依。
试问,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拆包裹,更能让女人愉悦的呢。
因为不计成本,不考虑后果地狂败,那一日母女两人买回来的衣服,许多她们既不能穿也不会穿。不过,没有关系,这对头脑极为灵活的母女瞬间将它们整理出来,然后送做人情,用来拉拢那些有可能在未来帮得上自己的人。她们的扑洒的面积很广,甚至就连小区内的保洁阿姨都见者有份,反正但凡有机会帮上自己的人,全都人人有份。
大约11点,带着一身酒气从外归来的沈先生,皱着眉头一路垮着包裹前进。“又买衣服了,怎么又买这么多,不用辛苦赚钱养家的人,还真是不知道赚钱的艰辛。”
甚至就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沈太太挪揄道:“好大的脾气啊,这又是上哪儿花天酒地去了?您要是哪天不去外面鬼混就直接回家,我就不买这么多喏。”
正在松领带的沈先生啪的一声将领带摔在沙发上:“鬼混?老子在外面那么辛苦地应酬,你以为我喜欢拿自己的身体,拿自己的命去喝啊。我在外面那么辛苦,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沈太太的脸色刷的一声变了,从包包里摸出一张白纸,啪地拍桌上。“沈文超,你丫是不是一直把我当做三岁孩子,看看这是什么?”说罢,将自己摔进沙发,用轻蔑的眼神看了丈夫一眼,然后在包包里翻找了起来。
脸色一僵,沈文超狠狠道:“莫名其妙,不知道所谓。”
沈依依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母亲,一时之间不知道先劝哪个比较好。
照出香烟,沈太太给自己点了一只烟道:“是个男孩子,主治医生十分肯定。”
霎时,沈文超那脸僵硬变成了狂喜,谁知道脸色还在转变,沈太太又拍出了第二张单子。
终止妊娠手术的病历。
这下,沈文超可真真是脸色大变了。“贱人,你杀了我儿子?”一个箭步冲向前,竟是想要动粗。想象一个年过五十终于有儿子的男人,可不得这么冲动。
“爸!”沈依依大叫一声,扑上前去挡住父亲。谁知道一个不留神,裹在头上的围巾掉了,整个歪掉的鼻子露了出来,吓得沈先生一个哆嗦。
“害怕?你也知道害怕,这就是你给沈依依介绍的男人干的好事。”沈太太一个挺胸道:“打,尽管打,最好把我也想沈依依那样整个打歪了才好。我倒要看看到时候谁去帮你应酬那位唐老板!沈文超,好了不起的男人,为了自己女儿可以送人,老婆也可以送人,对于你而言,老婆和女儿都只是资产而已。沈文超,你丫就不是人!”噼里啪啦一阵痛骂。
谁知道到了这个时候,前一秒还象雄鸡一般趾高气昂的沈先生,却像焉了气的气球一般。
沈依依跺了跺脚:“妈!您就少说两句吧。”
一场家庭纷争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