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巴了几下眼睛,笑道:“你是不是被我吓到了,其实我很好,我知道这一天早晚回来的。蕊蕊她不正常,就是因为这个,只是它都没跟我打声招呼,所以刚刚有点失控。”
赵瑜伸手将她搂在怀里,道:“诗仁别说了,都会过去的。”
诗仁继续道:“知道吗?我19岁就生了蕊蕊了。”
赵瑜一震,将诗仁抱在怀里,搂着她的胳膊不自觉收了收,道:“别说了。”她有些心疼,又觉着面前的女孩儿可怜的要命,她这些年都遭遇了些什么。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是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啊。
诗仁好像没听见一般,继续道:“知道吗?蕊蕊的爸爸是那个男人的儿子,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很惊讶吗?你现在有没有觉着我恶心。其实蕊蕊这样的孩子早晚一天会没的,这个我早知道了,所以……”
赵瑜心疼的厉害,使劲儿将她往怀里摁,咬着她的肩头含糊道:“别说了,你别说了,。”
“让我说吧,我怕自己没机会了。蕊蕊其实一直想见自己的爸爸,她要是闯不过这一关,到时候白夏姐可能要麻烦你了。”
“诗仁。”
“听我说完吧,你能听我说我已经很高兴了。这都是现实,我不接受也得接受,其实没什么好难过的。起初,那个男人把我领会去的那些年我过的并不算好,也是,谁能受的了一个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啊。但是我小时候很乖,长的也很乖,我们很像。蕊蕊跟我小时候很像,不管是脾气还是长相。”
赵瑜想她小时候着实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小女孩儿,像现在的蕊蕊,可爱,懂事儿,。
“蕊蕊跟他也很像,我们都有这样一双桃花眼,一模一样的。”
赵瑜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他’原来是蕊蕊的爸爸。
“也许就是这双眼睛的缘故吧,小时候,有人见着我们就说好可爱的兄妹。那个女人,就是那个家的女主人,是妈妈,她也不好说什么,时间久了她对我也不是那么恨了,只是对我爱搭理不搭理的。至于那个男人,我很少见他。我记得每一次学校开家长会,大家都有家长,就我每次都没人去。我跟那个女人说了,我说:‘妈妈,你能不能跟我去开家长会,我会很乖很乖的。’她叹了口气没答应我,第二天家长会的时候她竟然去了,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我从来没那么高兴过。现在想想也就是那段时间我过的很幸福,她后来对我也算是好的了,至少不会给我找麻烦。至于我那个哥哥,他在家里就没搭理过我。却在学校变着花样的欺负我,这些我都忍着。那时候我挺早熟的,整天想着是妈妈欠他们家的自己要还。我们当时差三岁,我升高中的时候,他去国外留学了。家里也就剩了我跟妈妈,我每天会帮着妈妈做早餐,洗衣服。那段时间头对我好像没什么芥蒂了,有时候还会给我买好看的内衣。我也真的好想她做我的妈妈,温柔,贤惠大方。”
诗仁抓在赵瑜肩膀上的手紧了紧,继续道:“上帝好想很不喜欢我似的,总是在我感到幸福的时候给我致命的一击。那个男,我那个哥哥留学每年都会来一次,他回来的时候都年关了。但是我18岁那年高考结束,我的生日也在7月,那段时间那个男人签了个很大的单子。总之就是所有的好事儿都凑到了一起,他甚至激动的要把公司传给哥哥。妈妈那几天也很高兴,她都开口叫我诗仁了,你知道吗?她之前都没好好称呼过我。那时候我才觉着自己是个正常的人,一个幸福的人,甚至是摔一跤也会感到幸福。那个夏天他还是被妈妈喊回来了,他很孝顺,即使是很生气,只要妈妈的一句话他都能安静下来。你不知道他生气的时候脾气有多坏,就跟见了红色的疯牛一样。但是他就是回来了,还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见着我依旧是那样的态度。可是不知道那天晚上怎么了,我们发生关系了。”
“诗仁。”
“蕊蕊就是那个时候有的。你知不知道我当时起床就看到他从浴室走出来,只围了个浴巾,水珠还往下掉。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起来上前就给了他一巴掌。我现在还记得他的眼神,很像一只受伤的狮子,那种无奈不适合他,有种莫名的违和感,让人看着想笑。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就把我抱住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他怀里挣出来的,怎么穿上衣服,怎么跑出来的。我以为他的恨已经变态的不能再变态,那个暑假他没走,整天整天的呆在家里,就是妈妈说他他都不出去。我不敢面对他,更确切的说我害怕伤害到妈妈,她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生我的人害她的丈夫,我祸害她儿子,你说我是不是该遭天谴。那个时候我恨他,也恨我自己,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还喝,喝了酒还干那么蠢的事情。世上还有比我更傻的人吗?”她忽然开始抽噎,大颗大科的泪水染湿了白夏的肩。
赵瑜拍了拍她的被,哽咽道:“诗仁,你别说了,不要说了好不好。”
不知道现在的白夏会怎么想?还会这么恨钟诗仁吗?
她摇了摇头:“我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恨他了,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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