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铁棺材问。
“刚……刚才棺材动了?”另一个将士战战兢兢的摸了摸棺材,“那个该死的帝国败类不会是活了吧?”他探头朝棺材里看了一眼,干尸还是干尸,根本没有动过,“听说她曾经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纯正纯阳体质,力大无穷,战无不胜……最后竟然被个男人阴了,被做成一具干尸,可惜了……不知道会不会真活过来?”
“活什么活啊,都死了一两百年了也就咱们殿下那个怪人会相信能让她活过来。”将士淬了一口道:“这么个当初为了个男人出卖整个帝国的败类被做成干尸也是便宜她了,该活刮了。”
就听身下快断气儿的沈娇极长极满的喘出了一口气,“干……”
两个人吓了一跳,就见奄奄一息的沈娇忽然睁开了眼,灰色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他们,慢慢的举起被掰断的手腕一甩“咔”的一声轻响,她活动了活动手腕,唇角一勾的笑了,“老子,让你们好好,舒坦舒坦。”伸手往他身上一抓。
就听一声惨烈的叫声,一旁的将士还没反应过来沈娇已挑起地上的匕首,反手一刀从那将士的太阳穴插了进去,惨叫声还没完她已一个翻身而起,一脚踹在另一名将士的脖颈上,将他踹翻在地,一手捏开他的嘴巴,一手拔出匕首从他的嘴里一刀捅了进去。
那惨叫就吞着舌头含在嘴巴里,她道:“爽吗?”
那将士最后一声惨叫断在了她的匕首下。
墓室的门忽然开了,那个叫‘殿下’的人听见声音又带人回来了,看着墓室里的景象呆了一下,满地鲜血,狼藉一片,他的两个得力将士居然惨死在棺材旁,而那个弱不禁风的女人竟坐在尸体上,握着匕首回过头来看他,浅灰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惊慌,反而勾唇笑了。
“你,什么什么苏?”她拿带血的匕首一指舒望苏,“小子,过来,我得弄|死你。”
舒望苏脸色一凛,冷冷道:“两个废物。”抬手一挥。
身后的卫兵鱼贯而入,呼啦啦的两排,将她围了住。
这阵势真装逼。她扫了一眼,不屑的冷笑一声,“老子,躺了一二三四百年,正好活动,活动。”她站起身,刚要往前冲,脑子猛地一晕,险些没栽倒,她一把扶住了一旁的玄铁棺材,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干……”这身子真他娘弱。
舒望苏在墓室门前看着她摇摇晃晃,手指一抬的下令,“杀。”
那些卫兵就呼啦啦十分凶猛的涌向了她,她闭着眼睛迅速的让着身子缓过来一口气,刚想抓起玄铁棺材盖抡过去,身后忽起一阵劲风,一个铁棺材盖从她头顶抡了过去。
就听“哐当”一声巨响,惨叫声之中有人一把抱住了她,埋头就往墓室最尽头跑。
她眼前发黑看不清,就听见身后是惨叫,抱着自己的这个人那叫一个凉啊,跟个死人一样。抱着她冲到墓室尽头抬手在墙上的青龙浮雕上一拍,就听咕噜噜的声音,那堵墙像个门一样开了。
那人抱着她就冲了进去,身后是什么什么苏的下令声:“追!不留活口!”
她愤怒的回头喝道:“有种别跑!老子等会弄不死你!”没等她喊完,她一口气儿没喘过来就昏了过去。
临昏迷之前她想,这身子也太他娘的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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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醒过来时就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脸,冰冰凉的手指一路摸了下去,摸到了她的襟前。
她猛地睁开眼就看到昏暗暗的光线下,一个头发乱蓬蓬的男人在摸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她伸手一把扼住那人的脖子,指尖一用力就抠出了血。
那人就和她打了个照面——惨白的脸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居然长的很好看。
她就微微的松了松手指,那人嘴里噙着什么,呜呜呜的指着她的襟前。
“什么玩意?”她不懂。
那人就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按在了她的脖子以下,那里正好有个血窟窿,痛的她浑身一颤,一巴掌就甩了过去,“啪”的一声十分响亮,“干!”伸手要去抓掉那东西,手腕被抓了住。
“不行……”那人抓着她的手,很吃力的皱着眉道:“药……好……”
药?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一坨确实是绿色的草药一样的东西。
那人又急切的说:“伤……不好,药……好……”
什么玩意?伤口不好?得敷药?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白生生的脸上浮出五根手指印,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急切又担心的看着她,“你就是抱着我跑的那个……人?是人吗?”
他焦急的跟她解释,“兵……欺负你,我……保护你,是人。”
伤口果然开始凉凉的不疼了,她示意他松开手,问他:“你说话咋那么费劲?”
他有些困惑的歪头看她,“话?”
她觉得他有点傻,“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墓里?为什么救我?”
他愈发的困惑,皱着眉毛看她,“谁?”
她认真的端详着他,问:“你是不是傻?”
他皱了皱眉,有些不高兴的抿了抿嘴,“不傻。”
“那你说说你是谁?”
他眉头越皱越紧,死劲儿的想了半天,还是重复道:“不傻。”
“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还不傻?”她呲之以鼻。
他急的挠头发,吃力的道:“那……你,谁?”
哟,还懂反问了。
她盘腿坐起来,对那大傻子道:“老子叫龙霸天,世上最厉害的人,所有人见到老子都得跪下磕头。”
他十分困惑的歪了歪头。
她点了点地道:“还不跪下磕头?”
他看了看她,又想了想,当真跪下“哐”的磕了一个十分实诚的头,磕完还抬头咧嘴冲她一笑,“最厉害!”
她乐了,这大傻子她喜欢,一抬手道:“再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