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霸天催着小红,拎着快要吐出来的周乘风无惊无险的进了山庄内院,落在了那内院之中。
这内院极大,四周回廊里零星的点着灯,微风摇曳,微光闪烁,静悄悄的竟是没有一人。
“怎么没人?”龙霸天借着微光将整个院落扫了一遍,确定是真的空无一人,并非有埋伏,这才拍了一巴掌周乘风,“人呢?”
周乘风哎呦惨叫一声,忙道:“本来就没人……本来就,我爹喜静,不喜欢有人来他的内院,所以一概人等都不许入内。”
“也没个下人?”龙霸天拎着他从小红背上跳了下来,“可真是个怪人。”
“哎小心……”阿守不放心的去拉龙霸天,小声道:“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肯定是有机关,你小心。”
龙霸天将周乘风放在地上,“放心,有他这个挡箭牌在。”
周乘风脊背一寒。
龙霸天道:“你爹在哪儿?带我去要人。”
周乘风战战兢兢的朝不远处的小楼一指,“就……就在里面。”
龙霸天瞅了一眼,就是个很普通的四层楼阁,黑漆漆的连个灯都没有,她让周乘风站好,“带我进去。”
周乘风畏畏缩缩的应了一声,战战兢兢的往小楼走。
龙霸天在后擒着他的后颈跟着他。
“我也去。”阿守从小红背上翻身跳下来,执意要跟着龙霸天。
龙霸天劝说了几句,看他那副犟样便也没再说,带着他一块往小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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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压着周乘风进了小楼。
门在身后自动合上,小楼中无灯,顿时陷入一片漆黑,周乘风动了动想逃,龙霸天一把扣住了他的脖颈。
阿守吓得抓紧龙霸天的手。
龙霸天在黑漆漆的小楼中,一双眼暗暗生光,她是有些愣怔的,她可以在暗中视物,所以小楼中的一切她都看的清楚,布置,方位,甚至机关她都看的一清二楚,十分熟悉。
对,是熟悉。
这楼中的每一个机关她都特别熟悉,因为她曾经布置过,在大巽宫中,舒郁的寝殿之中,当初她就是为了困住舒郁才精心设计的这一套机关,楼宇之中,宛若精密的牢笼。
没想到今日竟会在这里见到,这庄主究竟是何人?
她一手推着周乘风,一手拉着阿守往里走。
越走周乘风的心越寒,他原想利用楼中的机关逃脱,却没料到她像开了天眼一般无比顺利的绕开每个机关,比他都熟悉每个机关,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只盼着快点见到他爹,让他爹救命。
龙霸天亦是越走心越沉,这机关和她当初布置的一分不错,完全一样,这庄主定然是当初的熟人,可是都一百年过去了,会是谁还活着?
她一路顺畅的上了四楼,在四楼的木门前站定,这黑漆漆的木门也和当初的一样,若是不错木门右侧从上数两掌的地方有个开关,是开门的,门一开,室内的灯烛也会一起点亮。
龙霸天伸手在右侧摸了摸,果然有个开关,轻轻一点,那门轰隆隆的在眼前缓缓的打开,室内的灯色一点点亮起来,照亮龙霸天的眉眼。
周乘风看着龙霸天目瞪口呆,“你……你怎么知道这机关?这道门的机关连我都不知道……”
龙霸天紧蹙着眉头不答话,只看着那门在眼前打开,那门内灯色亮起,亮堂堂的照明整个小楼,室内一阵浓郁的香味散出。
龙霸天抬手捂住阿守的眼睛。
阿守听到那室内有奇怪的呻|吟声传出,闻到一股子奇异的香味,那香味他在阿爹的身上闻过,又香又奇特,每次闻都会不舒服。
周乘风也被室内的景象震了一下,香味勾的他浑身发麻,直勾勾盯着室内——
室内的一张软烟纱床上栓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像狗一样,正被一个人捻着舌头把玩的不住呻|吟。
那男人一头不太纯正的银发,被情|欲催红的眼睛里正一珠一珠的落着泪,口中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而那踩着他头发,捻着他舌头的人怀里抱着个赤|条|条的银发小姑娘,正一脸震惊的回过头来。
那银发姑娘正是阿善。
“爹……”周乘风痴愣愣的叫了一声。
龙霸天惊了一下,这人……是定风庄的老庄主?周乘风他爹?但看着……不过二十的样子啊,是比周乘风还要年轻。
龙霸天再细看,那个男人长的一般,是和周乘风有几分相似,若是细看鬓发中可看出银灰的老发,但面貌年轻,怎么看怎么古怪。
那男人先看到周乘风,眉头一蹙,“谁准你进来的!”
声音却是干瘪的老人,吓了龙霸天一跳。
周乘风本就受伤,被那纯阴的味道催的瘫在地上直|喘。
龙霸天松开了他,也懒得多管,直接对那男人道:“把那小丫头还给老子。”
那男人便转眼看到了龙霸天的身上,顿时一呆,瞬间站了起来。
他站起来龙霸天才发现,他□□着的手脚干巴巴的全是老人的样子,和他那张脸格外的违和,十分的……诡异。
他忽然丢下阿善快步朝她过来。
龙霸天以为他要进攻,便拉着阿守后退半步,刚想抬手挥掌他忽然噗通跪在了龙霸天的脚边。
“大人!”他激动万分,悲悲戚戚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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