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听道,被师父禁足出来之后,我便感觉他有些不对。”
说到这里,他又呼一口气:“但是,却没往其他方面想,只当他因负气转了性而已。”
其实,对周森的变化,苏青也知道,但根本没在意。
此时,她有些懊悔,没能多关注些周森的变化,必竟他已筑基有成,性子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
俗话说的好,事出反正必有妖。
到底是她作为师父的错。
“那你昨晚是如何发现端倪的?”苏青好奇的问道。
“因为,他在施鬼术”林正十分虚弱的说:“是姹女九阴之术,极邪气,但却也很容易被——”
良久,他才接着说:“被跟鬼道有过关系之人所查。”
洛阳不由挑了下眉头:“林正,你是说你之前曾入过鬼道?”
林正摇摇头:“我一出生就被迫修习鬼道。”
看着洛阳不解的眼神,苏青简单跟他说了遍关于林正的身世,以及他上次帮忙查出云夕制造的宗门惨案。
听她说完这些,洛阳脸上方才露出一丝释然。
不过,也对林正大为改观,没想到她这个弟子,一开始竟然骗了作有人这么久。
“你昨晚去,是为阻止姹鬼的阴术?”苏青有些了然的问道。
林正低声应了声:“是的,当时我感觉他欲对正殿不利,怕是针对师父——”
他力竭停了下来,苏青有些感动的说:“你的一番拳拳之心,为师明白,你其实可以先去禀报给我。”
林正声音极低的说:“那鬼阵的目的就是控制于你,若我贸然去找你来,定然更容易为姹鬼所利用。”
他停了会儿又说:“而且,它之所以昨晚施法,一定是作了其它布置。”
苏青明白,林正要得是出其不意,而最让姹鬼想不到的就是,他曾经也修过鬼道之术。
想到之前曾在桃林遇见那姹鬼,苏青心底不寒而栗:想来,它一定是在哪里作了什么针对自已的布置。
幸亏,昨晚她并没有回来。
而那姹鬼也没算计到洛阳会突然出关,洛阳不闭关之时,她从来未在山下小院过过夜。
看到林正又快要晕睡过去,苏青给他服下一颗极品内府丹,又给他喝下一杯灵潭水:“你且好生休息。”
“苏青,你这个弟子——”洛阳回头看了一眼在侧殿安养的林正,欲言又止。
苏青叹了口气:“林正这孩子心并不坏,只是心眼多了些而已。”
洛阳看着她道:“苏青,你以后收徒还是小心为妙,门中这些弟子最好也都一一查查底细。”
苏青神色郑重的点点头:“我现在心底十分后怕,如今门中也不知潜藏着多少这样的不轨之人。”
洛阳叹了口气:“水至清则无鱼,哪个大宗门弟子怕也不会身心俱白。”
听他这么说,苏青不由一愣:“宗门弟子不是都有造册管理的吗?”
洛阳看着她轻笑一声:“最怕是人心难测!”
是啊,哪个弟子入门之前不经过层层筛选?
但最易变的是人心,而利益一向是催动变心的不二之法。
修士相比常人而言,更重自身之利——修为。
灵石,灵丹,法宝,强大的功法,都会诱人生变,特虽对于筑基艰难的练气弟子而言。
看来,筑基丹是要快点练制出来才好。
眼前最重要的却是要弄清楚,那姹鬼到底针对自已都做了什么布置。
“苏青,你说那姹鬼昨天曾出现在桃林?不如我们过去看看,哪里有何蹊跷?”洛阳跟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两人相携来到桃花林外,为防止那姹鬼有什么阴谋,他们不约而同的以神识查看。
刚一发出神识,洛阳脸一变,他指得桃林深外的一棵桃树对苏青说:“你看那里!”
闻言,毫无所查的苏青顺着他的手望过去:只见那枝开的正盛的桃枝上,挂着一个十分眼熟的玉佩。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挂上去的。”苏青不由自主的说。
洛阳紧紧握住她的肩:“一百多年前,我就把它毁掉了,怎么会还在这里?”
“难道,这就是那姹鬼的布置?若是这样,那么,她的目的可不仅仅是我,而是我们两人!”苏青一字一句的说。
洛阳轻哼一声:“看来,鬼道在宗门也经营已久啊!”
说着,他抬手一招,那个玉佩自离枝头飞至两人面前,在灵火炙烤之下现出原型:一缕青丝编成的同心结。
“这是什么意思?”苏青不由挑了眉头,正当她准备叫洛阳收起这青丝结时,却见其化为一缕鬼气,被洛阳的火灵练化。
“竟然算计我们头上,鬼道实在太过于欺人!”洛阳十分愤怒的说。
苏青却低下头道:“可能是鬼童子在报复我吧!必竟,上次我让玉树抢了他的万年阴碧桃,无意打开轮回井,逼他不得不遁世不出。”
“鬼童子现在正忙着对付鬼将,那会有空——”洛阳有些疑惑的说。
苏青轻哼一声:“那鬼童子性子最是阴险狭隘,不得罪他还想着要你的命,我可是真的惹了他呢。”
洛阳极少跟鬼域童子有交集,并不太了解其行事风格,不过苏青既然根定,也许就是他弄出这些事吧。
只是想到他现在缩头不出,心里不由有些郁闷。
为了出这一腔火气,他决定将此事告知太上长老,门派再次清洗一番。
“哦,你确实是鬼道之人潜入神女峰暗算于你?”太上长老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什么时候这些邪魔鬼道,竟当我浮云派与无物了?想进来就进来?”
自上次阴魂作乱之后,他已大力整顿过宗门一次,没想到还是有这些鬼物潜入,实在令人气愤。
如今,落仙山的封印之力一天天减弱,魔道随时可能复出,北海妖兽之门虽然未现世,但是,海上夜叉却日渐势起。
而且,早已与本门交恶。
“看来,是要启动宗门外阵了,到时候只要是邪魔外道,在罡阵之中皆无所遁形。”太上长老沉思片刻,方才郑重的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