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灵气没有问题,只是心境难平。”
“是放不下你母亲姚小谷吧?”苏青语气轻淡的说。
正阳十分惊讶的抬头紧盯着她:“您,怎么知道?难道——”
想到苏青一向不待见姚小谷,他面色突变:“苏姑姑,我母亲她是不是又作什么,”
“是的,她杀了江流云,你师姐最看重的弟子,还有那个跟狼狈为奸的执事。”苏青神色平静的说:“我虽深恨她之所为,但看在你还有你师姐的份上还是留她一条命,如今已被我封印起来。”
听到母亲还活着,正阳苍白的脸色才缓了些,他低下头喃喃自语:“是我,我的错,不该一味的纵容她。”
苏青慈爱的看着他:“她必竟是你的生身母亲,你又能如何苛责她呢?”
“可是,母亲,她——实在太过份了!她跟李执事两人不知何时悄然结为了道侣。”正阳难以启齿的说:“所以,我不得以才留着那他,没想到意然酿成如此大祸。”
苏青拿出十个木偶放在他眼前:“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正阳眉头一挑:“木偶,傀儡?”
苏青笑着点头赞道:“你倒见识不浅,这确实是用作傀儡术的一种鬼偶。是姚小谷用来控制门中弟子的鬼道阴术。”
鬼道?
正阳不心头巨震:难道——
“苏姑姑,我娘她,真的投身于鬼道?”正阳扑通一声跪下,声意颤抖着问道。
苏青点点头:“她的目的,是利用鬼偶还有那个执事,害死所有符宗弟子,以报服她的师父没有让她作符宗之主的恨意。”
正阳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么不堪的母亲。
乔晓嘉虽然对姚小谷失望之极,但也从未在正阳面前说过她的不是。
“母亲,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正阳不由覆面而泣。
在他心里,母亲一直是温柔亲切而又坚强的。
当年,因为生父之故,他们不能以母子情身份相称,让正阳觉得对她亏欠良多,所以,得知她失踪之后,他疯了似的到处找她。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在九华山遇到她。
其实,他也曾发觉母亲有些不对,比如全然感觉不到她的生机,而且,她从来不在白天出现。
而且,她一直未能筑基成功,但若按其寿命已一百四十多岁,早已超过练气修士的寿元。
纵然这样,他也没想到母亲她竟然入了敌对之道。
“她走到这一步,完全是咎由自取,正阳,你母亲的心太大了。堪至于连恩师都看到眼里。”苏青一针见血的说:“可惜,她根本没与心气相匹倍的能力。”
是啊!
母亲在他眼时一直都是隐忍的,她总是如困茏中的鸟儿一般望向天空。
但是,自正阳记事起,不管她修练多努力,修为总无所涨。
“苏姑姑,我该怎么办?”正阳抬起头,痛苦的看向苏青。
苏青轻轻扶起他:“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此事还须由你跟你师姐定夺。”
清灵师姐,她会原惊母亲的吧?
想到之前乔晓嘉一次次的宽容母亲,正阳不由心中大定。
苏姑姑也说过,清灵师姐之前对她这个入门弟子极为爱护,只是后来由于生父的原因,才让他们师徒生了间隙。
虽然姚小谷也曾在他面前提及过是因为苏青才使得她跟乔晓嘉师徒关系不好,但正阳却并不相信这样的话,也从未放在心上。
时至今日,他才明白苏青确实对他的母亲颇有微词。
但是,她所言之事正阳并不怀疑。
“母亲她,没有性命之忧吧?”良久,正阳才鼓起勇气问道。
“从她投身魔道之时起,就已经不算是真正的人了。”苏青实言相告:“你没发觉吗?她已了无生机,如今只能算是非人非鬼。”
听到这样的结果,正阳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他喃喃自语:“为什么会这样?母亲她——”
“所有的决定都是你母亲自已的意愿,所幸被我发现,否则,整个符宗都会发生难以预料的灾难。”苏青看着他话重心长的说:“正阳,每个人对道途都有自已的选择跟坚持,你母亲只是被过高的利欲迷了眼而已。”
听了他的话,正阳方才恍过神来:“多谢苏青开导,我先告退了。”
他步履踉跄的回到洞府,看到案头母亲送他的木偶,心不由开始抽痛起来:本来,他以为这是母亲对他的关爱,没想到——
傀儡鬼偶啊。
纵然苏青没有跟他说明,听名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他终于清楚,为何当他下决定处置那个执事弟子时,心里总涌出一股不忍之意。
正阳紧紧盯着眼前的木偶,不知该怎么办。
他从心底不愿相信母亲会害自已,但是,这鬼偶却让他脊背发冷。
终于,他下定决心把这鬼偶交给苏姑姑。
苏青看着眼前的鬼偶,不由怒火中烧:“这姚小谷真是歹毒至极,丝毫没有人性,连自已的亲生儿子也不放过!”
一怒之下将那鬼偶一掌击碎:“这样的人死千百次都不为过!”
随着鬼偶四散开来,正阳吐出一口乌血,身子委顿在地。
苏青拉起他的手腕,查觉到他体内有股极为阴寒之息在经脉乱冲乱撞。
她抽出一丝火灵之力,瞬间将那些阴寒之息直接化去。
林正只见得心口一窒:“母亲!”
与此同时,弟子堂中的那棵桂树涌出一丝丝黑血。
“母亲,被封在那里?”林正一脸哀伤的看着苏青。
“还在那棵老桂树里。”苏青暗叹了口气:这孩子到底是心地太过纯良啊。
当他们来到弟子堂,便发觉到有所不对,苏青解开符印之后,只见那棵桂树突然化为一桩焦炭。
“母亲!”正阳大叫一声冲上去,却再也见不到母亲的身影。只见那桩焦木慢慢崩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