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瓜葛。他已年老体迈为由,告老还乡了。此刻怕是早已出了京城。”
穆桃浅紧紧攥着拳头,如今,她心头的愤怒无人能及。看来,魏忠贤的权势太过庞大,大到他们无法想象。
“你现在要怎么办?”阿照问道。
“明日午时,劫狱。”
“师姐,你这又是何苦?救了他又能怎样,他一辈子都担着这样的罪名。”阿照有些许无奈的说道。
可穆桃浅眸中笃定,“在旁人眼里,恐怕他什么都不是,但在我眼中,就算是阶下囚,也是我的夫君。阿照,还是那句话,这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们不要再参与。”
穆桃浅暂时委身在一处客栈里,这里离午门最近,听来来往往的行人便可知,京城里的人已很久没见过斩首这样的事了,如今竟然奔走相告,好似一场盛宴。客栈临街,偶能听到三三两两的行人在一轮明日的午门斩首,穆桃浅耳边太过聒噪,可她除了擦拭剑身来稳神,却什么都做不了。
天色很快就暗下来,既然高高在上的皇权救不了魏卿迟,那她只能以身试险,穆桃浅穿了夜行服,待四周都安静了,便趁着夜黑风高,潜入大理寺,那日随关水月一同前往,她便暗自都记下了,这一次更是轻车熟路。可她一推门,却瞧见了站在门边的阿照和铁山。
阿照和铁山也穿着夜行服,脸上还沾染着血迹。
可还没等穆桃浅问,阿照便有些许严肃地说道,“你不用去了。”
穆桃浅有些许惊异,“为何?”
“我早就替你去过了,大理寺里并没有魏卿迟,他已被偷梁换柱,明日午时斩首的,不过是个替罪羔羊!”
穆桃浅一怔,有些听不明白,“那魏卿迟呢?”
阿照摇摇头,“不知道他在哪儿。可我们却惹大麻烦了。大理寺被我们搅得一团乱,今夜我等必须走!否则,明日午门斩首的,便是你和我了。”
说话间,便听到客栈楼下一阵推推搡搡的声响,穆桃浅把窗子压开一条缝,却见拿着长矛的侍卫闯了进来。
“他们追来了,师姐,快些逃命吧。”
穆桃浅来不及多想,便和阿照等人纵身跃出窗外。窗外站满了黑压压的侍卫,瞧着穿着夜行服的三人从天而降,早已拾起长矛准备迎战。但三人一转身,便消失在了房檐之上。
京师里一片混乱,原本已宵禁的城内,如今进出也越发困难了。穆桃浅戴着纬帽跟在要出城的众人身后,一言不发,阿照等人跟在她的身后,皆是奴仆的打扮。穆桃浅从未想过,以前在六扇门,来去自由,跟着魏卿迟,出入皆有随从,可朝夕之间,她们已成为全城通缉的要犯。
穆桃浅又回望了一眼京师,一场大雪,令京城进入了寒冬,这冬日太过肃杀,太过清冷。
“师姐,你在看什么?”
阿照顺着穆桃浅的方向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们先走吧,我想再找一找他,找到了我也就踏实了,找不到,我还是会回来。”
铁山阴着一张脸回道,“如今虽然是假的魏卿迟被斩首,与他有关联的人全部株连,就算他没有死,你也逃不掉。不如先出城避避风头。”
“铁山说的对,出了京师,我才能和大金的线人联络,虽然我不喜欢魏卿迟,但师姐这么中意他,到时候我加派些人手帮你一起找,如今,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何必钻牛角尖。”
阿照和铁山的想法并没有错,只是她有太多的执念而已。即便不甘心,也只能先出城再说了。想到此,穆桃浅不由又把纬帽压低了些,薄纱罩在眼前,外面的人看不清她,她也看不清外面的世界。
城门口皆要盘查身份,还要搜身。穆桃浅走近时,免不了要这样搜寻一番。侍卫排查太过严密,穆桃浅摘掉了纬帽,所幸并无大碍,一行人长舒一口气,待出了城门,却听身后叫了一声“慢着”。
穆桃浅与阿照一番对视,铁山早已面露凶光,手慢慢探进衣里,准备摸出匕首和暗器。
“怎么了?”
穆桃浅听闻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姚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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