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畅死了,是罪有应得,却搭上一个祁言。
她的祁言在跳海以后就不见踪迹,再也没有找到了。
有人说,是沉入海底了;有人说,可能是获救送往别处救治了。
总之,俞晓鱼的管家大人,再也没有回来了。
俞父有想过再给俞晓鱼聘请一名贴身管家,但是都被俞晓鱼拒绝了,她开始考各种证,去旅游,甚至是去山区支教。
俞晓鱼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也不会像从前那般娇气,连吃口饭都要享受被人喂的待遇。
不过她始终还是她,还是那个乐观向上的小姑娘。
是祁言的小姑娘。
那事之后过了一年,俞争与何乔结婚了,婚礼办的是中式。
何乔还特意让俞争找了十几个伴郎,为的就是好好让俞晓鱼从之前伤心的往事中走出来。
她将头纱戴到发顶,左右摆弄,朝俞晓鱼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你看姐这样美不美。”
“美,特别好看。”俞晓鱼也很捧场,给她戴上一副白玉耳环,用手捋了捋何乔的鬓角,说:“怎么?终于想通要嫁给我哥了?”
“形势所逼,迫于无奈啊!”何乔这话说的有趣,她朝俞晓鱼挤眉弄眼,“我和你说,你有小侄子啦,两个多月了咩哈哈哈哈!”
俞晓鱼抽了抽眼角:“你这下手够快啊。”
“说真的,你什么时候也生个给我玩玩?”何乔说完就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一下子揭开俞晓鱼隐藏许久的伤疤,她结结巴巴补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这么久了,也该静下心来重新找一个了。”
不提还没什么,一提俞晓鱼就眼眶发红发热,她低低应了一声,笑说:“我知道,等我最近的工作忙好先。”
“你不愁吃不愁穿,为什么要去做那些苦力,吃力不讨好的。”何乔不能理解,俞晓鱼一个豪门千金偏偏要搞劳力谋生,不住豪宅,不开豪车,天天往贫困山区跑。
“大概就是闲得慌。”
俞晓鱼扯开嘴角,故做无谓笑了一声,退出了化妆室。
她跑到洗手间,关上门,这才敢掩面坐到地上,无声抽泣。
即使过了这样久,那道伤疤还似掺毒一般,无法愈合。
她想,这一辈子,她都大概,再也无法忘记祁言了。
***
三月六日,寒潮来袭,早上飘了一点小雪。
俞晓鱼是被芝士蹭醒的,她起床给芝士准备了一点猫粮,一边起身洗漱。
今天她要去一间福利院报道,因为先前应聘了网上的孤儿院教师。
只有让自己不断忙起来,俞晓鱼才可能暂时忘却那些亘古的伤痛,才能暂时从痛失所爱的情绪中缓解过来。
现在,她已经很少会想起祁言了。
不敢想,也不能去想。
俞晓鱼望着镜子里将一头飘逸长发剪成爽利干净的短发的自己,微微一笑,给自己鼓劲加油。
她在胸口贴上一个笑脸标签,为的就是之后去和小朋友见面,可以博得他们的好感。
俞晓鱼按照时间来到那间地处偏僻的福利院,她按下门铃,很快的,就有老伯来开门。
老伯和蔼可亲地说:“你是俞老师吧?校长有说今天会来一名新老师。”
“伯伯好。”俞晓鱼弯起嘴角,绽放出杀伤力极强的招牌式笑容,然后跟着老伯进去见院长。
福利院不大,她在走的一路上已经看到了一些好奇的小孩子探出半个脑袋偷偷看她,四目交接之后,又蓦然缩回脑袋,露出一双怯懦的眼睛。
院长是个中年女人,带着得体而温柔的笑容,对她的出现表示很愉悦。
她笑着对俞晓鱼点点头:“你好,我是这间福利院的院长,我姓李。”
“李院长好。”
“我和你简单说一下情况,这里总共有二十八个孩子,帮忙照顾学生的老师一共有两个,王老师辞职了,所以我们找你过来帮忙。”
俞晓鱼狐惑:“一共有两个,那还有一个呢?”
“哦,另外一个是阿言老师,他是去年来到这间福利院的,一直就住在这里。昨晚有小朋友发烧了,他照顾到很晚,大概要下午才会睡醒,到时候我给你介绍。我现在有事,先出门一趟,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陈伯,他是这里的元老,不知道的地方,他都能告诉你。”
“好的。”俞晓鱼并未多话,她跟着陈伯一起去教室,认识那些今后需要相处的学生们。
小朋友齐齐坐在教室里,原本是想给新老师一个好印象而正襟危坐的,可时间一久,一个个就溃不成军了。
最前排的一个女孩叫孙佳,她的脸上有几点遗传性雀斑,于是同班小朋友就爱给她取绰号叫麻雀。
麻雀举手,问俞晓鱼:“老师你叫什么名字?”
俞晓鱼微笑:“我叫俞晓鱼,大家可以叫我晓鱼老师。”
小朋友们哈哈大笑,麻雀也咯咯咯笑个不停,一边揉肚子,一边问:“晓鱼老师会不会很容易被猫吃掉呀,因为猫吃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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