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相抵。
像是,连眼睫毛都能轻轻地碰触对方。
“不是很久,不是吗?”弗兰茨微笑着说道。
颂仪也忍不住微笑,她知道这位皇帝陛下有着不输给常人的自尊心。
“好吧,你等到了。”她清了清嗓子说,这话令暧昧的气氛消散了不少,但温暖的氛围一点都不曾消减。
弗兰茨躺在旁边,胳膊让她枕着。
颂仪给自己找了一个好地方,她愉快地说:“你是个好枕头,弗兰茨。”
困意涌上来,弗兰茨的手指轻轻地拨弄着对方的头发,然后,怀里的姑娘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在对方睡着后,弗兰茨幸福的叹了口气。
“我会让你幸福的。”他低声说,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对方的额头,这是一个虔诚的许诺。
第二天,晨曦中,颂仪醒过来。
不像她熟悉的棉被和枕头那种蓬松感,有什么在微微地跳动着,摸上去有点柔软又有点僵硬。
还没投太清醒的她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最终被人一把抓住了小手。
“再摸下去可不行了。”
一个带了点笑意的声音响起,微微有点沙哑。
颂仪惊醒了过来,然后窘迫的发现了事实。
“我没有习惯。”她试着为自己刚才的“上下其手”辩解一下。
“其实,我并不介意。”年轻的皇帝笑着说。
颂仪脸颊发红,心里骂了一句流氓。
“你又在偷偷骂我。”弗兰茨指出。
颂仪觉得底气有点足,看向对方:“本来就是。”她说完就想逃,却被前者一手又带进了怀里,紧紧地箍着。
颂仪挣扎了一下,弗兰茨哄道:“让我抱一下。”
她害羞的缩了一下,然后贴着对方。
“我们是在做梦吗?”她问。
“不是。”
听到弗兰茨的回答,颂仪放心了。
她喜欢这个怀抱,很温暖,又很安心。
只是,幸福和温暖的感觉是短暂的,新的一天开始,颂仪和弗兰茨必须暂时退下,皇帝和皇后需要起床了。
皇帝和皇后的仪容都有专人进行打理。
弗兰茨穿戴好后,瞧见颂仪那边,侍女还在为她梳理那头长发,蓬松的栗色秀发,到双手自然垂落的距离,像是阳光在上面镀染了一层金色。
侍女本来在替皇后梳理长发,皇帝却走到她身边。
“我来吧。”
“是的,陛下。”
颂仪想要扭头,但弗兰茨按住了她的肩膀。
“别动。”
颂仪听了只好乖乖听话。
镜子里,男人的手执着梳子,细心的打理那一头长发。
但弗兰茨这么操作的时候,一旁的侍女就拿着洁白的巾帕接过那些断掉的发丝。在皇宫里,为皇后梳头的女官,若技艺不精湛可是失职的。
“茜茜的头发很漂亮。”弗兰茨低声称赞道。
颂仪也笑了起来,她摸摸头发,说:“我本来想剪短一点,太长了,不舒服。”
“别剪太短了。”弗兰茨说,把象牙梳子交给侍女,他可不会盘发。
“我以为你会不希望我剪。”
“如果你不会觉得不舒服的话,我的确不希望。”弗兰茨亲吻了她的脸颊,然后表示他得先离开一下。
这一次是俄国的使者,弗兰茨需要提前准备一些东西。
“陛下对您真好,皇后陛下。”一个捧着梳妆盒的年轻女孩儿说道,执梳的侍女用眼色喝止她,随便跟皇后搭话可不成体统。
颂仪看到小姑娘有些畏惧的瑟缩了一下身子,她笑道:“陛下一向仁和不是吗?”
小姑娘笑了一下,点点头。
塞姆拉把颂仪的头发编成了精致的辫子然后盘了起来,样式比较简单,但高贵大方。
“萨比娜,把王冠给我。”
萨姆拉接过萨比娜手里的王冠,那是弗兰茨送的,闪耀的钻石王冠,小巧又精致,配上颂仪脖颈上的珍珠项链和露肩的礼服十分好看。
负责给颂仪化妆的女官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长相比较寡淡,但气质沉淀,她把颂仪那本来还有些孩子气的眉毛描绘得又细又长,增添了一丝妩媚。
时间差不多了,颂仪整理好后就要准备去苏菲那儿了。
苏菲是一个不一般的女人,她的嗜好从来都不是像平常女人那样谈论衣服首饰,摆弄那些艺术品,就像她教导自己的儿子每日四点起床开始办公一样,苏菲自己也是五点半就会起床。
当七点颂仪去苏菲的书房等候的时候,她刚刚处理完属于自己的一些政务。
皇太后的心情总是在结束公务后变得好一些,但今天,她从女官那里听到的消息可称不上好,但她不打算现在就说。
“日安,妈妈。”
苏菲瞧着自己新上任的儿媳妇,比起半年前,长高了不少,看上去不再是那么一团孩子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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