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是个唠叨症患者,有时候在森林里巡逻遇到我们,他会非常热情地和我们打招呼,然后罗里吧嗦的开始聊天。事实上只有他一个人在说话,因为我和山姆都是狼形。
我真的很想扑上去咬住他的脖子告诉他:请你搞清楚,我们是天敌,不要把我们当成邻居一样随意的话家常好吗!
不过好在有路易的唠叨,在贝拉回到镇上的第一天晚上,我就从他口中得知贝拉血液对于吸血鬼的特殊性。
把这样的人放在镇上真不是什么好的选择。虽然卡伦一家相对来说比较安全,但是其它吸血鬼呢?并不是所有的吸血鬼都是素食的。想来想去还是将她放在狼人腹地比较安全,于是我动用了我毕生的口才去忽悠她申请保留区的学校。
其它不明真相的人都起哄说我要追求这个亚利桑州来的女孩儿。并开始想尽办法撮合。
嗤,无知真幸福。
显然,我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镇上来了新的吸血鬼,真正吸人血的那种。
根据脚印判断,一共是三个人。
镇上已经有人受到了攻击。我和山姆连他们的正面都还没有见过。
这几个该死的渣滓尤善逃跑和反侦察,我和山姆沿着加拿大边境线追了两天还是让他们逃走了。
这时候就显示出人手不足的短处来。
族里已经有几个同龄的少年开始出现了变身的一些前兆。但是真正觉醒还需要一段时间。
定居夏威夷的姐姐打电话回来说圣诞节她和她的丈夫会回到族里过,带着自出生后我们还没有见过的小侄子瑞德尔克。
妈妈非常激动,从很早就开始准备房间、食物和瑞德的玩具。
姐姐和姐夫自小就是玩伴,对方也是奎鲁特人,马卡保留区酋长的儿子。长大后自然而然地就结婚了。
两人都不喜欢保留区封闭沉闷的生活,姐夫迷上了冲浪,是职业运动员,为了工作之便,他们常年都呆在夏威夷。
可是直到约定到家那天天黑也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
我和山姆不放心,就怕是那三只吸血鬼去而复返。可我们还是去晚了,我们只在森林里找到了姐姐和姐夫的尸体以及汽车的残骸。小瑞德不见踪影。
顺着吸血鬼留下的气味,我们在镇上找到了那几个渣滓。与卡伦家的那个大块头合作解决了他们。
我没有设想过,我第一个撕碎的吸血鬼会是夺走我姐姐一家生命的仇敌。
母亲已经崩溃了,父亲也大受打击,一夜间老了不少。长老哈利帮忙操办了姐姐和姐夫的葬礼。
我在森林中快速地奔跑着,如果结局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变成这幅样子还有什么作用呢?
另外两个姐姐也赶了回来,有他们照顾爸爸妈妈我能放心地去寻找小瑞德。
是的,我相信小瑞德没有死。
可其他人都认为我疯了,那么小的孩子在森林里怎么可能活下来。或许早就被野兽撕碎吞噬。、
只有山姆陪我夜以继日地在森林中搜寻瑞德的踪迹,我们请在森林里游荡的路易仔细看过案发现场,他十分肯定的地说周围只有两个成年人的血液,并没有小孩儿的。这更加坚定我寻找的决心。
如果福克斯不是那么多雨,寻找的过程可能会容易一些。可是案发当晚的一场大雨冲刷掉了所有的痕迹和气味。
已经两个星期了,就连我也不得不承认小瑞德可能真的已经凶多吉少。
这天是难得的晴天,我没有去森林里,而是陪着父母去草地上晒太阳。在那里,碰到了心不在焉的山姆。
从今早起床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就占据了我的内心,让我不安和烦躁。似乎山姆的状态也不怎么好,他和艾米丽聊天聊着聊着就走神了。两个预备役的狼人保罗和奎恩甚至还因为一点小事干了一架,被拉开时两人都挂了彩。
我和山姆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大事发生。
可是不管是什么,我现在都只想守护在我的家人身边。山姆抱紧了艾米丽,显然也是同样的想法。
黄昏的金色从天边退去,月亮慢慢攀上山头。
晒太阳的人们陆陆续续都回了家,草地上只剩下我们一家,山姆艾米丽,还有受伤不想挪动的保罗和奎恩。
起风了。
我推着父亲的轮椅和山姆告别也打算回家去。
忽然一阵痛苦的情绪袭上心头,是那么强烈,让我无法支撑柱身体半跪到地上。
有人在求救!或者是有狼在求救!可是却又像平时我和山姆沟通那样清晰,似乎隔着一层亟待戳破的隔膜。
我看向山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捂住额头急喘着。不远处保罗和奎恩更是痛苦地蜷缩在地上。
是谁?
是哪一个即将变身的族人没有被我和山姆发现?
可是另一个以为浮上心头,一个即将变身的新狼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可以把痛苦的情绪传达给我和山姆。
月亮如已轮精致典雅毫无瑕疵的瓷器,它自丝绸一样的云层中慢慢露出身影。皎洁的光辉照亮了这个不大的小镇。
远处,一声细小纤弱的狼嚎若有若无地传来。
它如一把开启墨盒的钥匙,我不由自主地变身为狼,昂头回应那声细小微弱的嚎叫。身边连续响起三声狼嚎,就连保罗和奎恩也变身了,时间比我和山姆预计地早上许多。此时,他们正四脚无措地茫然站在那里。
又一声细小稚嫩地狼嚎传来。
山姆走到我的身边,与我并肩而立。心思百转,震惊,复杂,沉重……
时间却容不得我们多想,我们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我们都知道。
那是,来自于王的威压和召唤。
上一位狼王灭迹三百年以后,狼群又迎来了一位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