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地吼道:“你这个畜牲,你有胆开枪试试?除非你敢屠村,不然我就算告到京都,也要告发你,让你受到国法的严惩!”
“村老,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他不敢开枪,他只是吓唬人而已,你看他那个熊样,拿枪的手都在颤抖呢!”米莉莉在一边扇风点火,她最怕就是李缸不能彻底激怒马义,马义会忍住不出手,然后还得自己出手。她已经对自己说过,这次,自己坚决不能出手,打架虽然重要,但是个人形象更加重要,因为它关系到自己的终生大事,万一马义妈妈一直将她当作马义或者云姐的保镖,她找谁哭去有木有?
李缸听到村老的警告,心里本来就想认怂了,因为他虽然自诩平山镇霸王,但他也知道这只是对于平山镇老百姓而言,在法律而前,在档的面前,他屁都不是,如果他敢开枪杀人,等待他的,将是死路一条,法律会惩罚他,档会处分他,总之,只要他的枪响了,他的关系网再牛叉,也不可能保全他,他的一切,全都会玩完。
可是经米莉莉这么一激,他再次血往头上冲。
“老东西,你说对了,我是不敢屠村,但是只要你们敢抗法,我就敢让你们谁都不会好过。谢支队,下令抓人吧,我们不能被帮暴民吓倒了!”他双眼血红,左手托着右手手腕,右手的枪死死指着马义。
谢支队阴着脸,冲村民大声再次警告:“立即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不然我们将采取非常手段,这是最后一次警告,我数到三,一、二、……”
马义不等他说出“三”,手一挥,一把银针飞向谢支队和所有特警队员,他出手很快,就象一阵风,没有人能看清他出手,连手影都看不到,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出手。
李缸眼看自己奸计得逞,一脸阴笑着等谢支队喊出三字,可是他等了半天,竟然没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只见谢支队和他的队员们表情怪异,兀立不动。
“谢支队,你们怎么了?”
他没来由一阵恐慌。
“你别担心他们,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路云一声冷笑。同时趁他稍一分神的时机,突然跨步上前,伸手快速扭住他手腕,再用力一掰,李缸的枪就落到她手里,然后她双手错动,只听嘁哩卡拉一阵声响,李缸的配枪就成了一堆铁疙瘩。路云手一翻,所有配支配件,洒落地上,发出一阵金铁交鸣之声。
李缸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看路云,再看看地上散落的枪支配件,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些什么,可就是说不出话来。他也是玩枪的,但他只是“玩”而已,拆枪他也会,不过没有十多分钟,他搞不掂,象路云这么快,他只听说过,但是没见过,据他所知,能以这种速度拆枪的人,在部队都是兵王。
他终于明白自己今天是撞到铁板了。
谢支队和他的人马都中了邪,呆立着不动,眼前的女人,瞬间由柔弱女子变成女杀神,纵使他是人王,也吓得冷汗直冒。路云一经出手,就不想再停顿,甩掉手中的枪后,她再度上前,右手再次擒住李缸手腕,左手按着他的胳膊,然后迅速用力一拆一卸,只听“卡嚓”一声响,李缸整条胳膊就被卸了下来,就象一条频死的蛇,耷拉着。
“啊……”
李缸的惨叫,划破平山村的夜,村民们一激灵才惊醒,刚才路云出手抢枪拆枪动作太快,他们看得眼花缭乱,都忘记了喝彩,只到现在他们才反应过来。
“好!”
一阵惊天动地的喝彩响彻平山村,回音在村里回荡。
路云象是受到莫大鼓舞,双手再次出击,“卡嚓”一声,再将李缸另一只手也卸了。
“啊……”
李缺再一声惨加。
“好!”
再一阵荡气回肠的叫好声迅速淹没了他的惨叫,接着是一阵阵热烈到不能再热烈的掌声。路云再接再励,飞身跃起,一记漂亮致极的鞭腿扫过,“彭”一声闷声,路云的腿落在李缸的脖子上,李缺这回没有惨叫,因为脖子遭受重击,根本叫不出来,他脚下趔趄,连连往一边退了几步,最后轰一下倒在地上,因为双手已经被卸,使不上力,所以他挣扎了半天都不能站起来。
他瞪着路云,目光里充满惊恐与怨毒。可惜他还不知道路云因为有乡亲在场,不好意思使出双煞帮绝技——犀利无比的撩阴腿,不然凭他这种酒囊饭袋,一击之下,他的蛋蛋不碎都会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