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一夜,谢灵是抱着令牌睡着的,梦里面,他手持那面黑乎乎的苍月令牌,威风八面,以前的那些冷眼看他的谢家子弟一个个露出艳羡的神情,可是正在他风得意时,一个冷冷的声音犹若一盆冷水浇来,‘谢灵,你在干嘛?谁放你出来的,还不给我回自己屋去!’,是继母的声音,刹那间所有向他讨好的谢家子弟作鸟兽散,整个天地一下子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要去苍月宗!”谢灵从睡梦中惊醒,他的额头全是汗珠,他喘着粗气,忽然想起什么,低下头望向两只手紧紧抱着的东西,他长吁了口气,那东西还在!
谢灵守着令牌足足等了三天,到了第四天的一大早,谢放鹤才亲自将他送出了虬龙院。
“阿冈,你先去那边等等!我有话和灵儿说。”谢放鹤对这次护送谢灵去金牙山的阿冈道。
谢灵好奇的看着阿冈离开,不明白自己父亲还有什么事要交代。
“灵儿你想不想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谢放鹤突然神sè一凝道。
“妈妈不是病死的吗?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你快告诉灵儿呀!”谢灵蓦然一惊,无数破碎的记忆又重新在脑海中浮现。
一望无际的旷野,满天的星星,幽谷,石碑,模模糊糊,一直在梦中出现。
“当然不是,不过若是你能在二十三岁以前,修炼到筑基期的话,我就告诉你是怎么回事!你能做到吗?”谢放鹤压低声音,眼睛盯着谢灵道。
“为了妈妈,我一定做到!”谢灵攥紧拳头道。
“好,爹相信你!可是若你做不到的话,就不要回来问我了。明白吗?”谢放鹤摸了摸爱子的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爹,二伯和八叔——”
“你二伯和八叔的事你能一直隐忍到现在才说,证明你这些年的心智确实长进了不少,等你修炼到了筑基期,爹到时再一并再告诉你。记住,在外面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绝对的朋友,越是大宗门,里面越复杂,一切都要小心啊!”谢放鹤打断他的话道。
谢灵点点头,脸上带着笑容道:“父亲你放心,灵儿会照顾好自己的,您自己多注意身体,别太累着了。”
谢放鹤欣慰的点了点头,一挥手道:“去!”
谢灵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然后头也不回的朝远处而去。没有多久,谢灵和阿冈的身影消失在了谢放鹤的视线里。
“阿冈,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谢灵见已经离开了虬龙院的范围将步伐放缓道。
“准备好了,少爷,你这是要干什么用呀?”阿冈从怀里摸出一包香烛纸钱来不解道。
“不要多问,跟着我走就是!”谢灵道。
阿冈无奈,只好跟在谢灵后面朝一处山坳而去。
应该就是这里了,谢灵望向不远处的小溪显得有些伤感。
点上香烛和纸钱,他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个令人恐怖的下午。八叔为什么要杀二伯和谢宏,而二伯又怎么会受伤的。还有那名青年,记忆中好像听到是叫王韬,它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自己后来怎么会晕倒的,是谁将自己带回家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个谜,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困扰着他。
此时太阳已经爬了上来,阳光斜照在溪水之上,因为最近比较干旱,溪水低洼,阳光落在里面一件东西上后折shè到谢灵的脸上
他揉了揉被绿光晃到的眼睛,好奇的朝那边望去。
只见对面不远处的溪水中有一团绿sè的东西在阳光的照shè下折shè出耀目的光华,刚才自己就是被它给晃到的。
他好奇的朝那边走去,阿冈不知他要干什么,叫道:“大少爷,那边不是去金牙山的方向!”
“我知道了。你在这等我,别乱走!”谢灵命令道。
“是。大少爷!”阿冈一脸无奈的站在原地,眼睛死死盯着谢灵,生怕一个不小心,弄丢了他。
谢灵下到溪水中,冰凉的溪水只能堪堪浸过他的脚踝。他弯下腰去,从水里的石头缝隙里摸出一把寸许长的碧绿sè小剑。
“碧落——”
剑身上刻着‘碧落’两个古字,若不是他这些年被困在家里读书无数,绝无法认出这种几乎已经绝迹的上古文字。
“少爷,你好了没,天sè可不早了,咱们还要赶路咧!”阿冈此时有些焦急起来,冲这边叫道。
“好了,我这就过来!”谢灵将小剑藏在右脚侧的绑腿里后转身返回。这把叫碧落的小剑他一见就喜欢,自然不会放过的。
一路无事,天黑前两人终于到了金牙山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