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重要。
夏清明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这时安槐拿着两瓶矿泉水回来了,喘着气说:“夏叔叔,喝水!”
“不喝了,我这就走了。”夏清明摆摆手,转身往门外走去。
“这么快就走?您不再坐坐啦?那我送您吧!”安槐忙把水放下,快步跟了上去。
白子轩望着夏清明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
半个月后,白子轩终于痊愈可以出院了,夏鲲推掉了所有的工作来接他。
白子轩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心情极佳,拉开副驾驶的门,看到座位上有个手掌大的方盒,顺手拿起来坐了下去。
夏鲲看他一眼,清咳一声说:“哦,这个是我给一位朋友买的东西,之前没货了,今天才拿到,你帮我打开看看吧。”
白子轩系好安全带,说:“你送别人的东西我拆开不好吧。”
“哎呀没事,让你拆你就拆,哪这么多废话。”夏鲲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白子轩只好听话地拆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块半镂空的银质机械表,看到这个表的时候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你戴上,我看看效果。”夏鲲命令道。
“啊?”
“啊什么啊,快戴上。”
“哦……”白子轩拿出手表,戴在了左手手腕上,不大不小刚刚好,然后举起来对夏鲲说:“看吧。”
夏鲲扭头看了一眼,说:“挺好的,送你了。”
“诶?”白子轩愣了一下,“不是送你朋友的吗?”
“谁戴着好看我就送谁,况且,”夏鲲别扭地转开脸,装出不在意的样子,“这表是情侣的,光我一个人戴也太丢人了。”他说着伸了下胳膊,露出了戴在他左手上的一模一样的表,就是比白子轩手上的大了一圈。
白子轩看着他的表挪不开视线了:“这……这表你自己买的?”
“不是,我是从一个明明给我买了生日礼物却一直装在口袋里不愿意给我的家伙那里自己拿的。”夏鲲斜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白子轩脸上一热,小声道:“我还以为是打架的时候弄丢了,原来是被你拿走了……”
“哼,我要不自己拿你还不得揣一辈子不给我,”夏鲲得瑟地晃了晃手腕,“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
之后,白子轩正式搬进了夏鲲的别墅,没想到在他住院期间,夏鲲又在家里给他建了个录音房,可以让他直接在家里录歌,不用再跑公司。
夏鲲的电视剧也步入了正轨,不用再每天跑片场了,他们俩经常会在家里待一天,白子轩在录音房录歌时,夏鲲就在外面戴着耳机打游戏;白子轩写歌时,手边的水总是他最喜欢的温度;夏鲲在家里抽烟时,白子轩会告诉他这是他今天的倒数第三根;夏鲲在书房工作时,白子轩就找本书在他旁边坐着看,看得入神了不经意地抬起头,碰到了夏鲲的手,这才发现夏鲲一直用手给他挡着窗外透进来的刺眼阳光。
有时候夏鲲在公司加班,白子轩就在他办公室外等着,一定会等到他工作完了再一起回家。如果白子轩晚上要录节目,夏鲲也必然会在观众席等他。那时候他们俩还总被人问起,是不是因为担心对方劈腿才看得这么紧。
令人惊讶的是,他们说出了相同的答案:能在一起的时间已经被工作挤得所剩无多,所以就连开车回家那十几分钟同处的时间都不愿意浪费。
其实夏鲲和白子轩的爱情很像半杯水和半杯沙,把他们倒在一起,乍看似乎还是相互分开,但如果失手跌落了杯子,就会发现,纵然没有了容器,水中依然混着沙,沙粒也还是湿的。
他们同居一年多后,受邀去希腊参加了岳皓南和林一的婚礼,回来后夏鲲问他:“要不咱们也去弄个美国国籍,登记结婚?”
白子轩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为什么?”
“竟然问为什么……我看你在他们婚礼上一副感动的样子,还以为你也想要个婚礼呢。”夏鲲仔细观察着白子轩的表情,想辨别出他的真实想法。
“可我们现在这样不也和结了婚没区别吗?为什么非得结婚不可?”白子轩耸了耸肩,“我倒是觉得,拿了结婚证会有种被迫拴在一起的感觉,就好像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一样。”
夏鲲被他的逻辑逗笑了,这种想法还真是符合他清心寡欲的性格。他拉过白子轩的手,往他无名指上戴了个戒指,然后把自己手上的戒指展示给他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不过戒指还是要有的,得让外人知道,你已经有主儿了。”
白子轩用手摸了摸那枚凉凉的戒指,轻轻笑了。
爱情不一定要轰轰烈烈,其实平平淡淡才是最美好的状态。我们没有待在一起的时候,就算我看不到你,也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而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算我不看你,也知道你眼睛里是有我的。
就像我们感觉不到血液的流淌,但却知道,它就在全身流淌着,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