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嫔妃也碍着这层关系,不去招惹她。
可炀帝不怎么喜欢她,只当她是摆设,想起了就去坐坐,从来不在她的寝宫中过夜,她二十三岁时,急了。
要是在宫里没有自己的孩子的话,炀帝死后要去给他陪葬,她着实慌了。
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计,让炀帝去了一次她的宫中,后来怀上了颜钰。
“太后娘娘安康。”仇公公走进宫殿就跪了下来。
宁太后不厌烦的看了一眼,她没有心思废话。
“说吧。”
“禀,太后娘娘,皇上刚刚拟了一份圣旨,要奴才过几日选读。” “拿来给哀家看看。”
金黄色布料上,写了一排排如龙蛇般飞舞的草书。
“哀家是不会同意的!”宁太后生气的说。
仇公公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太后,却被太后瞪了一眼。
“回去告诉皇上,方云浅可以进宫,但是皇后之位绝对不能给她。”宁太后的话刚落,颜钰冷笑着走进了慈慧宫。
“太后,这可是您老叫朕娶的呀?怎么这么快就变脸了?”
“哀家是叫你纳,方云浅身份低微,要不是看她家有几个钱,哀家才不会对她花心思呢。她只配做妃子!”
“呵。太后,您好像忘了,朕早已不是那个胆小懦弱的颜温了,朕是颜钰!”颜钰甩袖,朝气焕发的出了慈慧宫,仇公公也跟在一旁。
颜钰这句话的意思是,他的一切他自己决定,太后不要质疑他的决定。
太后凝望着远去的颜钰,还没有缓过神来。
“滚!你们都给哀家滚出去!”太后随手抓了一个青白厚柚子底的茶壶朝着宫女砸去,一个宫女吃痛的哀嚎了一声,宁太后恶狠狠的盯着那个宫女:“来人,拉下去杖毙。”
“太后娘娘,饶命啊!太后娘娘,饶命啊,求您饶了奴婢吧!”那个宫女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光洁的额头上磕出了血,宁太后看着那那抹血,满意的笑了,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体会到,她手中的生杀大权的重要。
“看在你服侍哀家多年,哀家可以饶你不死。”宁太后嗜血的玩弄着手中的假指甲。
那个宫女一听,感激得涕泗横流:“谢太后娘娘不杀之恩,奴婢这辈子为太后娘娘做牛做马,誓死效忠!”春儿只是在心里叹气,这个宫女终究还是不了解太后。
这时太后的话音又想起:“不过,来人,把这个贱婢的舌头给哀家拔下来!贬去奴役房。”奴役房是皇宫中犯了大错的人呆的地方,天天做一些粗咧的活。
是宫女们最不想去的地方,因为一些有权有势太监为了发泄兽欲都会去奴役房,太后也不管这种事。
那个宫女美眸睁大,实在想不到太后居然会这样。
被侍卫托着出了慈慧宫,一路还在不停的说‘太后娘娘饶命’
远远地就听见那个宫女的哀嚎声,那么绝望凄惨。
“你们可要看清楚了,惹怒哀家你们的下场就和那个贱婢一样,都滚出去!”春儿和余下的宫女都出去了,华丽的宫殿里孤独的身影。
“哈哈哈、、”宁太后突然笑了起来:“颜钰,你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哀家养了二十多年的狗罢了!没了哀家你还能是皇帝吗?走着瞧,哀家且先忍忍你,莫要太狂傲了!”
……
“不要,不要杀我爹娘!不要啊!”方云浅惊得额头上满是大汗。
颜瑾之刚回到梅院,就听到了方云浅的惊呼声。
“云浅,怎么了?”颜瑾之大步走进了屋,方云浅此时已经醒了,靠在床边,
颜瑾之走到床榻边,方云浅就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瑾哥哥,不要离开我,我好怕!他们杀了爹娘,我好怕,也好恨!”方云浅的眼睛因为哭了过后而睡着变得异常难看,她现在再哭就更难看了。
纤细冰冷的手环上她的背:“浅儿别怕,有我在,不哭了,你还要为你爹娘报仇不是?”颜瑾之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她,不似往日那样平淡,而是带着一丝温柔和疼惜。
方云浅只觉得自己快要沉溺在着动听的声音里了。
“对!我还要为爹娘报仇,瑾哥哥你也会帮我的对吗?”方云浅擦了擦脸庞的泪,一脸天真的望向颜瑾之。
颜瑾之看着她,点了点头,随及又恢复了往常的冰山冷脸。
他会帮,只是建立在互利的位置。
“瑾哥哥,你可以陪我去一趟我娘亲的院子吗?”
“嗯?”
“我想看看,凶手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好。”
雪越下越大,颜瑾之脱下自己的狐裘,披在方云浅身上,随后给她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方云浅看着这一幕,心里微漾。
终于到了青树院,方云浅步履维艰地再次推开了紫檀木门,她多希望那只是一场梦,可当那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场景摆在她面前时,刺痛了她的双眼,内心窒息的痛使得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浅儿,你看那是什么?”方云浅被颜瑾之的突然出声惊动了,赶忙转身去看。
看到谢氏紧紧的拽着那个东西。
方云浅走近,拿起一看。
“是一个荷包,不过,不是我娘的、、”方云浅看着这个荷包若有所思。
“那会不会、、”
“有可能是害我爹娘的凶手留下的。”
方云浅背对着颜瑾之,没有看到他脸上因得逞而勾起的一抹笑容。
“瑾哥哥,你会帮我对吗?”晶莹的泪珠缓缓顺着脸庞划过,一双美眸显得那么楚楚可怜。
她第二遍问了他亦不知道她在确认什么。
颜瑾之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随及就消失了。
复仇。
他是用凝聚仇恨的鲜血而复活。
这辈子不会有多余的感情羁绊,所以方云浅……注定是他复仇的牺牲品。
“嗯,你把那个荷包给我看看。”颜瑾之不动一直看着方云浅。
方云浅把荷包给了颜瑾之,现在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谢氏这间屋子里,她渴望从这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痛苦的心绪一直在她心间蔓延,父母在一夜之间就离她而去,叫她怎么不伤心?
不过现在她不能倒下,如今爹娘惨死,这个血海深仇一定要找到仇家。
“云浅,你过来看这是什么?”颜瑾之的话打断了方云浅的思绪。颜瑾之是王爷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些标志呢?
“这是、、宁国公府的标志!”方云浅猛地想起前几天一定华丽的轿子穿过人群,百姓都在议论宁国公府,所以她也就多看了几眼,恰好就看到了那个带着奔马标志的锦旗。
“可是他们没有理由要杀我爹娘啊!会不会是别人嫁祸?”
“应该不是,这荷包是被谢姨紧紧拽着,当时凶手应该很慌,所以忘却了荷包的遗落。”
凶手当时没有一丝慌张,有的只是杀人的快感。
这样的解释使得方云浅没有怀疑,因为如果是别人嫁祸的话,娘亲不可能紧紧捏着,但也有可能是凶手故意带着那个荷包,故意让娘亲捏着的。
“不过,宁国公府肯定跟这件事有关!”颜瑾之一脸笃定的看着方云浅。
“为什么?”
“你看。”方云浅随着颜瑾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一面金灿灿的令牌,反射过来的光上印着‘宁’字。
“这是宁国公府独有的令牌,普天上下只有一面。能召集十万兵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宁国公必然是随身携带,不会被贼人偷去。”
“可是、、”方云浅心里还是有疑问。
她不想报错了仇人,也不想漏过一个。
“不用可是,今晚你就知道了。”没错,今晚会有一场好戏,一场观望者和被观望者的好戏。
“吱——”方云浅寻着声音望去,被惊吓着一动不动,颜瑾之固然看过那么多生死,也不免冷眉微蹙、、、
这,这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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