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奶奶的,掌门说有密道就一定有,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一人粗声粗气地喊道,我听他的声音再熟悉不过,正是先前擒住张景峰的卫景川。
众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张景峰,他微微一点头,所有人一齐抄家伙冲进了门。
我示意窦蔻过来扶住张景峰,随后也拔出武器跟了进去。
天香门叛逆不过2o余人,经不起我们一轮冲击,死的死,伤的伤,剩下十来个人皆束手就擒。
对方一名弟子想趁机放炮报信,却被龚景岩眼疾手快一剑砍下了右手,他眼睁睁地看着地下还握着花炮的手,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龚景岩鼻中“哼”了一下,抬手一剑划过他的咽喉,将他秒杀。
“龚兄好身手1我竖起拇指赞道。
龚景岩低调地一笑,伸手抹去了剑身上的血迹。
“师父,如何处置这些叛徒?”张景峰的弟子顾少桦问道。
“咱们没有多余的人手看住他们,干脆直接杀了吧。”龚景岩阴沉沉地说道。
卫景川等人面如死灰,却又不愿意示弱求饶,只得硬着头皮强撑。
“依我看大家本来都是好兄弟,卫兄等人只是受奸人蛊惑才与掌门为敌,若能回心转意,不如就此化干戈为玉帛。”我笑道,“每个叛徒都处死的话,天香门也剩不下几个人了。”
张景峰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卫景川见有一线生机,再也顾不上逞强,急忙对张景峰说道:“掌门师兄,我等愚钝,一时鬼迷心窍,不辨是非,您大人大量,还请恕罪。”
“是啊,请掌门恕罪。”其他人不失时机地一齐喊道。
“当前正是用人之际,尔等愿意阵前起义再好不过,免得多伤性命。”张景峰说道。
“多谢掌门不杀之恩,我等一定誓死追随。”卫景川等人磕头道。
“起来吧。”张景峰说道,“给他们松绑。”
龚景岩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上前,“刷刷刷”连出十余剑,将绑在俘虏们身后的绳索尽数砍断,动作端的是干净利落。
这厮剑法真好,难怪深得张景峰信任,我暗暗赞叹道。
我和龚景岩一左一右将张景峰扶进了书房,将他安置在座椅之上,张景峰指了指墙上的山水画,龚景岩上前揭开画纸,扳了一下位于其后的机关。
“轰隆卤一声,书架平移开数尺,墙面上露出了一扇门,卫景川等人一脸恍然大悟而又惋惜不已的表情——他们在张景峰的内宅之中翻了半天也没找到的密道入口所处的位置竟如此平平无奇。
“一切从简,三个一。”张景峰对龚景岩说道。
众人一头雾水,唯有龚景岩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书桌前拿起笔蘸了墨分别在三张小纸条上各写了一个“壹”字。
龚景岩进入密道,在右边的角落里捣鼓起来,我好奇心起,忍不住凑上前去观看,只见他正在摆弄一只笼子,笼子里关着一只小白鼠。
龚景岩打开一侧的笼门,抓起小白鼠,在它身上绑着的小竹筒里放进了三张纸条。
“呵呵,原来是密码埃”我省悟道。
龚景岩对我微微一笑,随后打开了密道石壁上的一个大约两寸见方的小铁门,门内左侧是一个直径寸许的圆圆的洞,从洞口望进去,黑黝黝的不知深浅。
龚景岩将小白鼠放进了门,小白鼠熟练地钻进洞口,头也不回地朝深处跑去,顷刻间便再也听不见它的脚步声。
“卧槽,利用小白鼠来传递开门的密码,高科技埃”我笑道。
“密道有二,其一为人行,其二为鼠行。”龚景岩得意地说道,“这是我想出来的点子。”
“这个密道确实花了不少心血,可惜啊可惜。”我叹道。
“与天香门相比,这算得了什么?”张景峰不以为然地说道,紧接着又是一阵咳嗽,所幸的是这一次没有咳出血来。
“师兄,我再给你输一些内力吧。”龚景岩提议道,随即不由分说地跑到张景峰身后将双掌置于他背心的灵台穴。
“稍后免不了一场恶战,你留些气力吧。”张景峰阻止道。
“师兄你的性命可比什么都要紧。”龚景岩一边运气一边说道。
数秒后,张景峰头顶一片云雾缭绕,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龚景岩的呼吸声却越沉重,显得一副中气不足的样子。
大约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张景峰精神一振,对众人下令道:“走吧,全都进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