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如今又发生此情况,心情
医生立即打断他的话:这要感谢你这个当女儿的,刚才要不是你呼叫,病人恐怕抢救不过来了。我妈妈怎么啦?我拉着医生的胳膊问:难道说我妈妈已经......我不敢往下说结果,我无比紧张地看着医生,把所有的希望的目光全部寄托在医生那充满疲惫没有丝毫笑容的脸上。她体质太差,再加上刀伤,失血过多,已难以支撑到手术结束。主要的病人已经失去活下去的信心,她叫了两声“天天”,血压开始直线下降。是你的呼叫让病人突然让病人增添了力量。医生正说着,担架从抢救室推出来,我一下子扑向妈妈的身体:妈妈,我是天天,你挣开眼睛看看我啊。我看着妈妈双眼紧闭毫无动静,立即抓住医生的上衣吼叫:你不是说妈妈抢救过来了吗?她怎么不回答我。我又立即冲向妈妈的担架:抓住她的双手:妈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吧,我是天天,是您一直寻找、等待的天天啊!
无边哥将我拉开:妈妈正被麻药麻醉,她怎么能听得见你的喊声呢?
对,你妈妈已经抢救过来。虽然身中五刀,有一刀伤及肾脏很严重。不过,还要等二十四小时危险期过后,如果没有异常情况发生,你就能见到妈妈了。他拍打着我的肩膀说:姑娘,等妈妈醒来,千万不要让她过于激动引起伤口撕裂。我累了,回去休息一下。
谢谢您!医生。无边哥和医生握手后又和公安局长道别:老领导,你回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们。
也行,我还要回去处理这起案件。这就辛苦你们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无边哥扶着我朝妈妈住的观察室走去。站在门外,从小玻璃门窗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妈妈,我泪如雨飞。这是我的妈妈吗?怎么和我小时候完全两样?一双大眼睛深深地塌陷下去,眼珠凸出;瀑布般的黑发如今蓬乱如杂草般堆在头上,好像从来没疏理过;那张圆圆的白皙散发着红润的红苹果脸失去了光泽,变得蜡黄没有丝毫血色;一双白白的柔嫩的手如今黑呼呼的,如一张老焉的黄瓜皮搭在上面。那个带着青春少妇充满丰韵有着魔鬼身材的妈妈如今整个身子消瘦得只剩下骨头。望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的妈妈,我一直问这还是我的漂亮妈妈吗?什么叫骨瘦如柴?什么叫面黄饥瘦?什么叫人老珠黄?妈妈现在就是如此。可是妈妈现在还不到四十六岁。我趴在门口伤心地哭起来:妈妈,您怎么把自己弄成这般模样?看似如同七八十岁的老太婆,您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你曾经那么爱漂亮,那么爱美丽,可如今,你把自己打理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啊?你这十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和我一样包含辛酸吗?
护士打开门轻声说:病人需要安静休息,你们回去吧,留下电话号码,她醒来会叫你们的。
不,我要在此等候妈妈醒来。无边哥将我拉到走廊的座椅边,用手理顺我蓬乱的头发说:天天,你应感到高兴才是,终于见到妈妈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啊!你想啊,十五年就敖过来了,何必在乎这一时。走,我们回宾馆等待消息。他说着硬拉着我向电梯走去。
我挣脱他的手哭着说:不,我要在这儿守着,要等妈妈醒来第一眼看到我。你累了就回去休息吧。
好好好,我陪你一起等待妈妈醒过来。好了,放宽心,妈妈会尽快醒来的。别哭啊,再哭妈妈也要生气了,哭也要看时候。听话!
嗯。我停止哭泣将头埋进无边哥的怀抱:谢谢你,无边哥。无边哥拍打半我的后背,仿佛给我无穷力量。你先坐会儿,我去买点吃的东西,等妈妈醒来好吃,她一定饿坏了。
我看着无边哥急匆匆地冲进电梯,心中有万股暖流涌进心头。我站在观察室的门边,兴奋立即代替了悲伤,找到妈妈,这不是我一生的梦想吗?现在见到了妈妈,虽然以这种方式,但毕竟我看到妈妈还活着,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妈妈,您一定要快快醒来,快快好起来。从此我们永不分离。我要门外不时地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