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没有了容器的圣器。
又该如何运使?
仅仅本能地张开界域,我对于此便再一无所知……
……
“见鬼!”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回事!”
此起彼伏的惊呼几乎自每一个侗之处响起。
原本笼罩在黑泽当中的他们在灰水晶背景的界域中暴露出本来的样子,就像是剥去了外壳的蜗牛,扭动着蛆虫一样丑陋的身体,仓惶失措起来。
甚至一些手人手中的武器都无法维持,变得透明,几近消散。
“侗天生便可以窃取倥的界,撕裂倥的攻击与防御……”
我木然望着这些空投到马尔代夫的企鹅一样面对陌生环境茫然四顾的家伙们。
“可惜,这里不是倥的界,我也不是倥……”
……
嗡——
绿焰大炽。
乖戾的绿焰将整条手臂包裹进去,衣袖化作飞灰,滋滋作响,点点深绿近褐的疮斑在皮肤表面浮现,糜烂的血肉,散发出恶臭。
紫发下的脸庞苍白下来,身躯微不可查的颤抖。
“你这是在找死!”
高瘦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不过仗以诡异的速度能力,本质不过才突破一次界限的实力,便妄图承载多重禁忌之具的反噬,你又能支撑多久?”
讥讽的语气为茫然失措中的众侗激发出信心。
将最后一枚绿焰拍进剑器的我却只是木然。
“第十个……”
喃喃自语让所有人发怔的瞬息,炽烈燃烧的剑器已经生生破开了藤蔓一样环绕主人的武器,将尤为敌人自取灭亡行径而庆幸的侗截作两端。
噗——
鲜血自下半身的截面喷泉般暴涌,及至半空,散碎作点点荧光。
我收回指缝中散溢出绿泽的手掌。
双手合在剑柄。
于是剑器的嗡鸣再度提高一分,似狂乱的嘶吼,若凌虚之龙吟。
乖戾绿焰攀上肩头。
将半片木然脸庞遮挡在光影之后,明灭不定,鬼魅一般。
……
“第十一个……”
……
“第十二个……”
……
“……”
“第十五个……”
掺杂了灰的水晶界域一若被世界遗忘在角落的斗兽场。
伤痕累累的凶兽獠牙上滴落着鲜血。
斗兽者们则各怀心思,都不愿直面残忍的凶兽成为祭品,而暗自期待着它力竭的一刻。
“他在伪装!”
终于意识到这一点的高瘦男人发出不可思议的惊怒提醒。
“他根本没有因为具的反噬而衰弱!只是在削弱我们的斗志!”
于是众斗兽者恍然大悟。
窒息一样沉默蔓延。
地面上斑驳血迹刺目,此刻的敌人在他们眼中便如同恶魔一般。
羞愤、暴怒、恐惧、颤栗……
种种夹杂着不同意味的视线凝聚在垂剑静立中央的紫发少年身上。
于是他木然的脸庞揭去痛楚的伪装,再度露出那诡异的僵硬笑容,积攒的绿焰尽数拍入剑器,剑吟声中,乖戾绿焰狂涨,将整个修长身躯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