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永随着剩下的那些人去了长安,他们胆子很大,在长安火车站的某旅馆内就将毒品拉了出来,清点过数量之后,小头目给他们钱,当然还会克扣一些,毕竟他是领头的。即便是工头都得吃工人一部分钱,更不要说他们这些运毒的了。
而那个仲永口中的哥哥,仲永再也没有见到了,只是很久之后才知道,这种死在半路上,又没有被发现的运毒者,到了目的地就会被剖开肚子,把毒品取出来,然后找个隐秘的地方藏尸或者是焚化。通常都是后者,因为藏尸如果尸体被发现,警察立即就会知道是体内运毒,调查的方向也会十分明确。
“那是第一次,后来我还去了第二次,第三次。”仲永浑身发抖,“我只是个孩子,我没办法用其他方式赚钱,父债子还,我只能做下去,但当我听说我爸妈欠了高利贷连本带息十二万的时候,我知道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除非哪天死了,一切就结束了。”
运毒的那两年中,仲永见过四次体内藏毒破裂死亡的,见过无数个吸毒的人,也见过因为吸毒而死的人,他知道,这是害人的。他心中有了个计划,既然是逃不开,那为什么不干脆在某次运毒的过程中,向警察报信呢?反正迟早都是死,不如做件好事,少害点人。
仲永计划着,但自己的计划根本没用,因为毒贩子没有固定的路线和时间,都是随机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到警察,他也不会相信在火车上的乘警,因为乘警连体内运毒的人死了都不知道,凭什么相信他们?
再一次到长安,仲永最熟悉的地方,在出站口,仲永看到了巡逻的警察,他撒脚丫子跑了过去,高声喊着“抓毒贩,救命啊”,两名警察立即冲了过来,当仲永转身朝着毒贩子的方向指去的时侯,发现那些人早就四散在拥挤的人群之中。
两名警察也看见了有人四下跑开,于是一个人停在仲永身边,另外一个人朝前面去寻找,不管怎样,这个孩子不会无缘无故说“毒贩”两个字,可就在那警察转身的时候,一个人从仲永身边走过,一刀捅在了仲永的后背,随后抽刀非常镇定的离开。等警察转身的时候,仲永已经倒在了地上,警察呼叫着救护车,驱散着人群,此时人群中有人高喊:“警察杀人了!”
人群拥挤了过来,有三四个人在那七嘴八舌说着亲眼看到警察杀了这个孩子,大家群情激奋,指责着警察,还有人立即要送孩子去医院,火车站的人流立即淹没了那名可怜又无辜的警察,仲永也随即被人抱走了,随后他迷迷糊糊记得被送上了一辆面包车。
不知道过了多久,仲永醒了过来,浑身冰凉,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铁床上面,浑身一丝不挂,也无法动弹,手脚发麻,头顶上还有一面镜子,而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夹克,外面套着塑料布的男子。
男子整理着东西,随后走了过来,还拿着一柄手术刀,半举着手,用冷冰冰的目光看着仲永道:“报警啊?挺有勇气的,只不过你不够聪明,原本呢,打算给你打点镇静剂,再上麻药,但现在我越想越觉得那样做不算是惩罚,但我这个人心软,只给你打了麻药,没有上镇静剂,你还可以亲眼看到自己的肚子被剖开,来,注意看着上面的镜子,我可是花了很长的时间将整面镜子挂在上面的。”
仲永盯着那面镜子,说不出话来,也无法动弹,只得听着那男人吹着口哨,看着他拿刀在自己肚子上慢慢割着口子,下刀之处血慢慢涌了出来,由少变多。
仲永不痛,同时还看到那持刀的男子对自己眨着眼睛,象哄孩子一样低声道:“乖哟,仲永开刀刀不痛哟。”
很快,仲永的肚子拉开了一条口子,血朝着两面流着,仲永从镜子中看着自己的腹部,感觉浑身越来越冷,像是被冰块包围着,他目光移开,试图看着灯光,因为他觉得有光就会很温暖。
仲永再把目光移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却见到从侧面摸过来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那男人抬手就拧断了给仲永开刀男子的脖子,随后其他几个戴着面具的人也围了过来,互相在呼喊着什么……
仲永终于昏了过去。
“五天后,我醒了过来,人还在那个地方,只不过在床上。”仲永深吸一口气,“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坐着那爷和其他的坟土,当时缉尸的只有他一个人,戴着其他五名坟土,把那个范围内七个毒贩全部干掉了,即快速又准确,比警察厉害多了。”
唐术刑听的浑身冰凉,好像当年躺在那张铁床上的就是自己一样,他从未想到仲永会有这样的悲惨经历。
“我被他们救了,我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毒品也取了出来,命也被救了回来,这大概就是天意吧?注定我要成为八方的一员,立八方为神,杀掉所有毒贩子,一个不留!”仲永咬牙道,“我问过那爷,为什么他们这么迅速准确,比警察还厉害?那爷第一反应就是告诉我,千万不要误会警察,警察是好人,只不过他们自身也被法律约束,他们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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