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予白再次上马,看了一眼满脸焦急的端木夙,“九阙,小夙太过疲累了,从上战场到回去,她一刻都没有停下,你带她先去营地休息。”
“是!”司九阙一把捞起端木夙,熟练的将她系在腰带上。
端木夙不解的挣扎着,“我还好,可陆小姐……”话说道半截就被司九阙一击手刀打晕了。
君予白无奈的摇摇头,再看另一个马背上绑着的聂东山,倒是乖顺了很多,“给他松绑吧……”
“可是小姐说聂将军会逃走。”
“不会的,聂东山虽然像是个懦夫,但实际上也不是懦夫,不是吗?”
护卫从聂东山嘴里掏出了棉布,将他手脚上绑的绳子割开。聂东山被颠簸了很久,但他的身体是异于常人的强壮,刚刚踩到地面有些软,走几步倒也没了感觉。
若说君予白是表面上的好脾气,那聂东山就是真正与魁梧凶狠外貌一点都不符合,货真价实的好脾气。
面对绑了他一路的陆璇玑,就算知道她不是真死,也很难过的走过去,“给她多加几件衣服,要不醒来的时候应该会很冷,我这里有上好的伤药,就算现在没什么用,但是她醒了一定会疼,还是抹一点比较好。”硬塞给了护卫一瓶伤药,又转头看向司九阙。
“镇英王也辛苦,你带着夙珺郡主也一定要小心,难民之中免不了有他国奸细……”
“好了,好了,你唠唠叨叨,老妈子的习惯还没改吗?他们又不是缺爱的战烈刹,作为一个男人,你这母爱也太泛滥了吧。”
司九阙并不能说什么,心中却略微庆幸元帅打断了他的话,朝聂东山点了点头,带着端木夙赶紧溜走了。
聂东山皱了皱眉头,一脸无辜,“予白,你知道,我不想上战场,我会拖累你们的。”
“现在的南丘国已经不一样了!我们有端木夙,司九阙,还有月倾,现在漳州城秦炎承也摆平了,战烈刹可以和我们并肩作战了!你还在纠结上一次的失败?聂东山,胆子给我放大点!”
聂东山尴尬一笑,“予白,你为什么总是对别人温和,对我这么严厉。”
“那是因为你明明有才华却偏偏没出息!”
“上次因我战败,让南丘割让了招摇山,全州,我是罪人,连累了三万将士。”聂东山紧握双拳,有松开,他低着头,落日的余辉洒在他的头顶,他的脸在阴影下,声音极力忍耐,却能听出颤抖。
“我们都有错,那是我指挥,也是我的战败!你背责任,我也背什么责任!”
聂东山抬头,直视君予白的双眼,“我是主将,输了就是输了,我怎么可能怪你。”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别让太强的责任心拖累了你,这天下大乱,你的灵力和战力都是必须的!我们离不开你,九阙,小夙,月倾,他们需要我们共同教导。若是想要让南丘恢复以往,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我原本已经精疲力竭,但现在,我们有了足以跟各国抗衡的战力,将领,错过这个时节,就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好的将领出现了。”
君予白说到这里,看着紧抿双唇的聂东山,上去朝他屁股就是一脚。
“予白!”聂东山差点摔倒在地,连忙捂住尴尬的地方。
“别唧唧歪歪的,给我上马!”
聂东山紧皱眉头,还是乖乖的上了马。
“分成两队,一队护送陆小姐和她的护卫们,一队虽我回堂庭山大营!”
“遵命!”
狂奔的骏马在山口兵分两路,堂庭山,本是一个南丘天险,但此时已经变成了南丘征战天下的起点。
另一边,司九阙骑下的汗血宝马,不一会儿就到了堂庭山大营。
迎出来的是战烈刹,看着司九阙后面绑着的端木夙吓了一跳,“快来人啊!月倾!月倾!”
战烈刹的大嗓门让月倾很是不满的从军帐中钻出,“吵死了!”
“快,快!有伤员!”
月倾打眼一看,“晕的,别跟喊了像死了人一样。”说完,还白了战烈刹一眼。
“诶呦!你个小家伙!你竟然敢说哥哥我!”战烈刹摆出一张凶神恶煞的连对着月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