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的医院。这场龙卷风过后,医院里早已是人满为患,秦升几经周折,才在重症病房外找到了ray。
隔着厚重的玻璃,秦升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人。头脑一片空白,胸口像是被人突然撕裂了一般疼痛至极。
“摘除了右侧肺叶,暂时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ray深吸一口气,“还有就是,她脸上的伤口很深,以后很有可能无法恢复。”
秦升的双手渐渐握成了拳,声音颤抖至极,“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alvarez确实想拿叶晨来要挟你,但天灾这种事任谁也无法预料,我相信他并没有想要伤害她的意思。”ray的双手渐有汗渗出,“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我希望,这一切罪|责能由我来承担。”
“如果你是这样想,我只能说我很抱歉。”秦升转身正准备走,却听得背后“扑通”。
“就当是我求你。”ray的声音有些颤抖。
“有什么就冲着我来!”alvarez不知何时已经走近,他上前一步扶起ray,看向秦升,“我做的事,所有后果我来承担!”
秦升冷笑一声,一拳打在alvarez的左脸上,alvarez一个不稳径直跌坐在地上。随后,秦升抓起alvarez的衣领,握紧的拳刚抬起,却被ray拦了下来。
“别打了!我知道已经造成的伤害已没有办法弥补,但是这样拳脚相向也没有用啊!”ray死死握住秦升的拳头。
“你所承受的痛,还不及叶晨的十中之一。”秦升凑近了些,眉宇间尽是戾气,“她所承受的一切,我会加倍从你身上讨回来。”
秦升放开alvarez,缓和了数秒,才勉强平复了些许,“小心呢?”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把她接到这里。”alvarez抹了把嘴角的血。
小心已经经历过一次惨烈的生死,这种阴影或许她一辈子也无法摆脱,医院这种地方不适合她来。
“带我去见她。”秦升走到病房旁,看着病房中依然处于昏迷的叶晨,声音微小似在说与自己听,“我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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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怀刚一来到公司,便看到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粉红色的信封。拆开来,竟然是穆晓凡与秦城大婚的请柬,婚期就在一个月后。
胸口像是突然堵住了什么,烦闷感渐渐将他吞噬。思忖了片刻,他还是找到穆晓凡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刚一接通,西怀便问道,“你在哪?”
“我在家,怎么了?”穆晓凡有些摸不到头脑。
“等我,我去找你。”
“我现在不是很方便,喂?喂!”穆晓凡话还未说完,西怀已经挂断了电话。回过身来,又发现秦城的目光死死盯着她,似要把她看穿一般。
“没事,一个同事。”穆晓凡扯了扯嘴角,眼神不自觉地开始飘忽不定。
“哦,刚好一会我们要去挑婚纱和礼服,可以叫上他一起。多个人,多个建议。”秦城嘴角微勾,得意地将穆晓凡的慌乱收入眼底。
半小时后,西怀来到穆晓凡家门口,呼吸还未平稳,便抬手敲了门。
门刚一开,西怀便一把拉住穆晓凡的手,“你确定要嫁给他?”
如果穆晓凡之前说的都是真话,他绝不会让她留在秦城这样的人身边。又或许,其实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开她。
穆晓凡不动声色地推开西怀的手,点了点头。
西怀有些尴尬地放下了手,“晓凡,我想清楚了,之前的事是我冲动犯下的错,我该对你负责,当然你也有选择的权利。但我希望你能慎重做出选择。”
“对,你的确需要慎重地选择。”秦城突然走近,从背后揽过穆晓凡的腰,他刻意加重了“慎重”二字,在穆晓凡听来更为刺耳。
穆晓凡深深叹了口气,“我可以和他单独说几句话吗?”
“随意。”秦城勾了勾嘴角,转身朝屋内走去。
“西怀,谢谢你喜欢我,也谢谢你还愿意相信我,但是我已经回不了头了。”穆晓凡吸了吸鼻子,双眼却还是越见温热,“所以请你忘了我,也忘了我说的话,不要再管这件事。”
穆晓凡说罢,不等西怀有所反应便关上了房门,任西怀怎么敲门只当是没听见。
后背紧紧依靠着门,身体却还是不受控制地渐渐滑落,最后她缩在角落眼泪终于模糊了视线。
不知何时,眼前被人遮去了光亮,穆晓凡胡乱地抹了把眼泪。
“我会乖乖听话,你不要再找他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