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像鬼迷心窍似的,说:“有事打电话。”
慕庭晚愣愣的握紧那张白金名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叶柏把车开过来,笑了一下,等到萧亦澜上车,才说:“少爷,那姑娘挺楞的,不过很可爱。”
萧亦澜靠在座位上,闭了双眼假寐,只有唇角泛起涟漪。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这样多事。大概是挺喜欢那丫头傻愣愣的模样吧。
“少爷,柳小姐刚才才打电话过来说,她在天源城等你回去。”
萧亦澜继续假寐,只轻轻说:“恩,知道了。”
回了天源,打开家门,玄关处一双整齐放置的棉拖鞋,他还未来得及脱鞋,柳韵已经围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了,她接过他脱下的西装,一边挂上衣架一边问:“今天回来怎么这么晚?”
“去附中参加了百年校庆。”
柳韵皱了一下眉头,他的西服上有淡淡的清香味,明明就是女人的味道,心里一揪,可面上仍旧是不动声色,转头笑着说:“今晚我做了糖醋白骨。”
“是么?好。”淡淡的,就如停留在他西服上的味道一样,虽然清淡,却萦绕心间,剜得她心脏绞痛。
于萧亦澜来说,她本身的存在或许连金屋藏娇都算不上。萧亦澜连她的一只手指也未碰触过。更多的时候,都是把她当做朋友。也或许连朋友都不是。他与她连离暧昧都很远。
吃晚饭的时候,萧亦澜的手机忽然收到一条简讯,陌生号码,点击开简讯内容,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萧亦澜,我是慕庭晚。还是要郑重的说声,谢谢你。
慕庭晚?庭院深深深几许。呵。
唇角不自觉勾起一点弧度,眼波深处尽是笑意,柳韵其实显少见他这般高兴,有时,他连笑都是没有笑意的。
“什么事这样高兴?”
“没什么,一条简讯而已。”
是啊,一条简讯罢了。可是,他却是真真切切的笑了。
“亦澜,明天周末,陪我逛街好不好?”恳切的请求。
萧亦澜放下碗筷,不知是何情绪,“下午,我有一个小时。”
“好。”
即使是这样的回答,她都觉得满足,至少他没有再拒绝,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敷衍,这样便是好的。
“柳韵,你知道我的原则。”
只因这是第一次,所以他不计较,大概也是抱着还人情的态度而答应她方才那个无理的要求的吧。
“知道了。”
永远都是这样,疏远,不接受别人的好意,这大概才是最真实的萧亦澜吧。
她盯着白嫩嫩的饭粒,眼中早已氤氲,说不出任何话来。萧亦澜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害她哭却永远不会记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