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越知道方宇珩会来,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而自家媳妇儿此刻正坐在一堆花花绿绿的礼物中冲他笑着招手。
回家调养的效果立竿见影,苏夏吃了几周的“妈妈菜”后终于不再又黑又瘦,渐渐恢复以往唇红齿白、顾盼嫣然的模样。
“你都不提前说有客人会来,看我什么准备也没有。反倒是他买了好多东西!”
乔越扫过沙发上大大小小的口袋,从里边抽出一个盒子。浅蓝色的婴儿衣服整齐叠在里头,看起来又小又软。
斜斜坐着的方大少以为乔越会看一眼就放,没想到还认认真真地挨着看,嘴角勾起从未见过的笑:“收了,谢谢。”
方宇珩大跌眼镜:“短短几个月我究竟错过了什么……”
苏夏嘿嘿笑:“你错过的不少。”
两个好久不见的朋友自然有话要说,苏夏自觉地站起:“我去炒菜啊,刚才等你下班没敢先做好,怕你回来就不鲜了。”
乔越拉着她:“要不要请个保姆?”
苏夏斜睨了他一眼:“如果你真想请就留着生孩子请个月嫂,我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偶尔做点事比窝在家里发霉强。”
仔细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苏夏在厨房里切萝卜,一刀一段梆梆作响。乔越把沙发上的东西腾开才问他:“你最近怎样?”
“还那样呗,”方宇珩懒散地窝沙发上,“哥们儿一个个都离开n市,最后连你也要走了,我还能怎样?”
“翔子和秦暮他们不在n市?”
“走了,”见乔越没有丝毫请自己吃喝的打算,方宇珩挺自觉地自己拿了个苹果削:“我什么时候跟他们是哥们儿了?”
他削一块啃一块,吃得费力。乔越看不下去伸手:“我来。”
“许安然这件事闹得那么大,和秦暮离婚后她忽然又乖顺下来。女人心本来就难猜,像她这样有点毛病的女人更难猜。”方宇珩接过苹果啃了一大口,口齿含糊:“不过,秦暮送她出国也把业务发展出去了,估计还是割舍不下。”
一个院子长大的兄弟,走得还真不少。
“现在经济这么不景气,君翔的娱乐王国听说缩水不少。”方宇珩说起这个还挺高兴:“‘三公’消费一取消,他靠着的大树挨片倒,听说几个被查的还跟他有牵连。”
乔越听得沉默。
“然后?”
“跑路呗,总不可能真把那些钱来去都交代清楚,里边困着的和外边蹦跶着的谁会放过他?”方宇珩扔了苹果核:“我记得我们早就提醒过,可金钱面前谁管你忠言逆不逆耳。”
还真是……散得七七八八。
方宇珩瞄了乔越一眼,最后忍不住:“喂,我带这么多东西过来,你难道就不想表示表示?”
乔越叹了口气:“替我……谢谢她。”
“卧槽,你知道?你知道这些东西是你妈送的啊?”方宇珩一跳老高:“我也是被你们两母子给折腾怕了,有什么话你自己对她说,我可不想再去转达。”
乔越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锋利的水果刀,最后起身:“好。”
家里很难得来客人,苏夏热情地一个劲招呼他多吃点。方宇珩嘴叼是出了名的,可尝了一筷子小炒肉就贼亮着眼睛不走了。
乔越面无表情地把榴莲拎到客厅中央,一块一块地掰出金黄的软肉摆成一排。空气中弥漫着苏夏觉得香而两人觉得臭的生无可恋的味道,方宇珩暗道一声好狠!
脚尖一转出门找了个酒店,到了晚饭时间笑得英俊潇洒地自动出现。
乔越到处找榴莲,而苏夏捂着为凸的肚子在沙发上:“嗝……”
竟然吃了整整一个。
日子一晃就到了该产检的时候,苏夏还是很忐忑。
乔越在三院等她,方宇珩自告奋勇地当起了车夫。
男人沿着主干道驱车以龟速前进,苏夏望着车外,有种“沉舟车畔千帆过”的感叹。
已经要9点了,而乔越帮她约的时间正好是9点,这才走了不到一小半路。苏夏有些着急:“要不我来开?”
方宇珩一脸严肃:“我在车上怎么能让孕妇来开?”
“可是……”她扫了眼仪表盘,时速全部不超过40,小心地提醒:“这里限速是60,不是40。”
“我知道啊,我知道啊。”男人全神贯注盯着前方车况,嘴里一连重复好几个我知道,“可我怕一轰油门就超了。要知道我已经小心翼翼驾驶4个月,这会临门一脚千万别功亏一篑。”
向来爱开快车的方大少竟然也开始遵守规则,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苏夏露出惊讶至极的表情:“你是不是怕分扣完了重新考驾照?”
“哧。”对方直接嗤之以鼻:“天真,我这是为了人生大事。”
他说完眼神就发飘,露出有些诡异的笑,那笑容看得苏夏浑身发毛。
说这是幸福得腻歪的笑吧?之中又夹着几分欲.求不满。说还在垂涎的乐吧……他又一脸势在必得。
那必须得势在必得,方宇珩这段时间天天去对方面前死缠烂打,最后薛佳佳面无表情地将他驾龄快十年的违规记录甩在桌子上:“小方总,你如果能保证半年驾驶没有任何违规记录,我可以考虑改善对你的看法。”
“三个月。”
“六个月。”
“三个月。”他笑嘻嘻地讨价还价。
薛佳佳抱着厚厚一叠资料要走,他忽然拦着她。
方宇珩个子高,薛佳佳也不矮。他撑手挡在对方的去路上,薛佳佳那双微挑的眼角眯起:“几个意思?”
他认真起来还真的挺耐看:“那就六个月,我保证没有任何违规记录,你除了改变对我的看法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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