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陈赋。”
陶君兰心中微微一动,看向李邺:“你的意思是,要陈赋担任此职务?”
李邺摇头:“福清太过年轻,父皇不会答应。不过陈大人有个门生,唤作古令之的很不错。之前做过河北知府,父皇曾赞过。”
陶君兰闻言,心中顿时也转过味儿来:“陈大人素来再公正不过,想必也不会有人反对。就是皇上想必也会满意。”
若是陈赋不娶陶芯兰也就罢了,可是既成了儿女亲家,那么陈家自然是要倾向端王府的。再则,就是陈赋本人,也是和李邺很是相投。
“古令之和陈赋关系是否很是要好?”陶君兰笑吟吟问李邺。
李邺点点头,“古令之今年三十有三,虽说年长福清许多,可是二人一直十分相投。古令之前年死了发妻,如今有一双子女,正好也在京城安定下来,说上一门亲事。”
陶君兰闻言倒是动了心思:“若是我们与那古令之说上一门亲事……”
李邺之前也没动过这样的心思,不过被陶君兰这么一说,倒是觉得也并不是不可以,当下点点头:“倒也不是不可。不过却也不好勉强人家,你可以留意一二,若成了也就罢了,若不成也不必强求。不然反倒是伤了情分。”
陶君兰自是明白这个道理,接下来几日便是在心中琢磨自己认识的人里,有哪些合适,可以介绍给古令之的。
第二日,陶君兰早上服侍李邺吃了早饭又喝了药之后便是匆匆回了端王府去接拴儿。
一出宫门,陶君兰就吩咐王如:“去,叫了刘恩进府来,我有话吩咐他。”
王如便是与陶君兰分道扬镳。
因而陶君兰刚回了府,那头刘恩便是已经在二门口候着了。
说起来,自从李邺回来之后,陶君兰便是没见过刘恩了。如今见他身量又胖了几分,看着更忠厚老实了,便是忍不住笑:“你这般出去,倒是更容易骗人了。”
刘恩腼腆的回话:“做生意讲究个童叟无欺,奴才这是面由心生。”
听他说得熟稔,陶君兰便是知道这话估摸着他常用来忽悠人。当下笑了一阵,也不再多说了,肃穆了神色:“今儿匆匆叫你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儿吩咐你。”
刘恩闻言,顿时也收起了招牌的笑容,肃穆起来:“但凭王妃吩咐。”
“王爷遇袭受伤的事儿想必你也是知道的。”陶君兰叹了一口气:“因不能挪动,王爷只能留在宫中养伤。所以外头主持大局的事情,却是要靠你们了。”
刘恩自然是知道昨日情况的,甚至他知道的比陶君兰更多些。当下面上也是有些阴沉:“那些人太胆大妄为了一些。”
“皇上震怒,这次说不得要换一换京城府尹。”陶君兰看住刘恩,压低了声音。纵知道没人偷听,可是却还是下意识的如此做了。“王爷让你去寻陈赋,将此事告诉与他。再提一个人的名字。那人唤作古令之。”
刘恩顿时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点点头:“奴才明白了。王爷的意思,奴才一定带给陈赋公子。”
“另外,我还要你做一件事儿。”陶君兰沉吟片刻,这才徐徐开口:“我要你再造谣一回。这一次,重点落在王爷刚会开口说话,就遇袭的事情上。再提一提王爷封亲王的事情。”
刘恩想了一想,也是明白了陶君兰的意思,又有些不敢确定;“侧妃的意思是,让人觉得王爷差点封了亲王,被人忌惮了?”
陶君兰点点头:“如今我们在宫中,就怕有人动手。有这样的舆论,倒是可以让那些暗处蠢蠢欲动的人收敛一二。再则,也让人明白,咱们王爷事实上是受了许多委屈的。”
皇帝本就怜惜李邺了,若是再听见这些舆论,心里的滋味肯定更加不好。到时候,对李邺却是有益处的。
“会不会有人怀疑咱们?毕竟——”刘恩有些迟疑。虽然觉得是个好主意,可是却也不敢大意胡来。
陶君兰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别忘了,我和王爷都在宫里呢。再说了,王爷被袭,那么多人瞧见了,满朝文武都知道,有人闲话也是正常。你尽量将这些闲话往宫里传就是了。当然,也要小心些,别叫人抓到蛛丝马迹。”
这种事情刘恩已经不是头一次做了,自是有信心,当即拍了胸脯保证:“侧妃放心。奴才一定办好。”
陶君兰含笑点头,对刘恩也是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