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了?”
在姜玉莲看来,纵然那些百姓死一千一万,也是比不上她的一根手指头的。
陶君兰狠狠的瞪了姜玉莲一眼,厉声斥道:“你说了什么话!你是吓糊涂了不成?竟敢说出这样的话!你是什么意思?你非要将王爷的名声形象都败坏干净是不是?皇上尚且不敢这样,你竟然如此!姜玉莲,以后你说话,给我仔细从脑子里过两遍再说!”
若是这话叫人听去,或是叫那些言官听见,不弹劾李邺就怪了!这话纵不是李邺说的,可姜玉莲是李邺的女人!子不教父之过,这妻妾犯错,丈夫同样是要担责任的!再则,别人也会想,姜玉莲一个侧妃就敢说这样狂妄的话,那李邺的意思又是如何?
那样的话,李邺就是满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陶君兰没法子不生气不恼怒。李邺在外头拼死拼活的,家里人不能给他帮忙也就罢了,却是绝不能再拖后腿惹麻烦的!
盛怒之下,陶君兰自然是顾不上什么客气随和了。她自己或许都不知道,她那一眼的气势到底有多骇人。
姜玉莲当即就被吓得一缩脖子,心里也是发虚。没办法,这个她也控制不住。待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姜玉莲有些恼羞成怒。本想讥讽陶君兰几句,可是看着陶君兰那副认真的样子,想了想李邺,最后她到底还是悻悻的闭上了嘴。
姜玉莲心里知道,自己的确是说错话了。一时又有些后悔,心里盘算——若是陶君兰将这些话告诉了李邺,李邺会怎么想她?说不得直接便是厌弃了她……
因了这个念头,姜玉莲越发心虚起来。不住的看陶君兰,心中不住的想该如何叫陶君兰不提起这事儿才好。
其实姜玉莲根本就是想错了陶君兰。
陶君兰还不屑做这样的事儿——而且,李邺本就不喜姜玉莲,她也没必要做这样的事儿。更何况她现在心思也根本不在这些事情上。
陶君兰也没太多闲工夫去在乎姜玉莲到底是真觉得自己错了还是敷衍了事。她捏了捏眉心,道:“好了好了。以后都注意着些。王爷在外头也不容易,多少双眼睛看着咱们府上?咱们可不能给王爷添乱。说句不好听的话,王爷若是有什么,我们还能好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王爷的意思你们也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是如何?”陶君兰又问她们二人的意思。
静灵犹豫片刻,一口便是答应了:“既然王爷这般说,那少不得要依王爷的意思。”
姜玉莲心里对瘟疫是十分害怕的,所以根本也没怎么想,便是心乱如麻的点头:“那就出去避一避。”
陶君兰点点头:“既然你们都是这个意思,那我就去准备了。只是这一走,怕是要与世隔绝一段时间。外头的日子自也比不上府里,少不得要吃些苦了。不过只要能平平安安的,倒是也无妨。”
顿了顿,她又道:“这事儿宜早不宜迟,我的意思是就这两日就出发。你们尽快收拾行礼。”
姜玉莲听出一丝不对来,挑眉问陶君兰:“我们?怎么侧妃不与我们同去?”
陶君兰也不疑有他,只点点头:“嗯,我先不去,若情况实在不好又再说。”
姜玉莲的面上边上微微透出几分沉吟之色来。不过陶君兰哪里有功夫去注意她?当下已经起身来,道:“若是没事,你们这就回去收拾行李罢。东西可多带些,兴许要呆上好些时候。别到时候缺这少那的也不方便。”
静灵心中也是心急,便是起身告辞。姜玉莲见状,却是也只能起身。
陶君兰点点头,没留姜玉莲,却是对静灵道:“静灵,我还有话要嘱咐你,你等等。”
姜玉莲已经往外走了,此时虽然满心好奇,却也不好再留下,只得气鼓鼓的摔了帘子出去了。
红螺看着被甩得撞成一团的琉璃水晶帘,便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嘀咕道:“这又是撒哪门子的气?”
陶君兰听见了,不在意的摆摆手:“管她那么多作甚。你去看看奶娘将拴儿和明珠的东西收拾好没有。”
静灵听到这里,顿时露出讶然之色来:“怎么,你留下,拴儿和明珠却是要出府去?你怎么放心?!”
陶君兰苦笑一声,看向静灵郑重其事道:“静灵,这正是我要摆脱给你的事。我是不能跟着去的,府里不能没人。而且,我是想陪着王爷的。我将拴儿和明珠托付给你。你替我好好看顾他们。虽说你已有果姐儿,可是除了你我却是谁也信不过。只好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