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这一幕,内心被着巨大的冲击扰乱。
这时徐烨,也走下车,拽住他的胳膊往外拉。
魏延虽说被镇住了,但是好歹也是见过场面的人,只是因为这一幕实在是太突然了,所以才呆愣当场,在徐烨的一拉之下,却也回过神来,回头看了一眼自己乘坐的车,跟着他一同朝远处跑去。
事实证明,两人的反应是完全正确的。
在两人跑出百米之后,他们乘坐的那辆军用改装车也猛然间发生了剧烈的爆炸,整个车从车头掀起,在空中翻滚了一周,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然后二次爆炸。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火光,不同的是车里人的命运。
徐烨就这样看着眼前的一幕,却没有丝毫意外之感。
“有些人,注定是要死的,可能你心里在他走向死亡之前还有拉他一把的冲动,但对方却不一定领情。
这就是命。
人为既定好的命运。”
魏延眼睛一眯,看向徐烨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徐烨只是抬头,看着那因乌云密布而更加黑暗的天空,任由那雨滴击打在自己布满鲜血的脸颊上。
“知道或者不知道,又有什么意义呢。”
……
政府区某个办公室。
黄老此时正静静地看着眼前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上面画着吕布手持一把方天画戟,于战场上所向披靡。
只是这幅画的角落里,却静静耸立着一把铡刀,它就那样突兀的被画家放在那里,毫无风趣,却又让整个画风变得诡异。
“本来对于牺牲你我还心有不忍,毕竟你是我一手栽培带起来的,可你不死,最后追究起来,得知是我调你前来,我可就掉脑袋了。
不过现在这样挺好,你既然投靠了那帮人,我心里就好受多了。
你死有应得,所以,请你赴死吧。”
黄老的脸上带着落寞与狠辣,与他之前在徐烨面前的一贯和蔼的形象相去甚远。这段时间,他经历了太多阴谋与背叛,饶是他在人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私下里却依旧是一个无依无靠的老人。
他蹒跚着走到书桌后的靠椅上坐下,闭上眼睛,寻求一丝平静。
可现实却永远没有平静。就跟墨菲定律一般,越不想发生的越会发生,树欲静而风不止。
门口传来的急速的敲门声让黄老叹了一口气。
“进来!”
等下属进来的时候,看到的还是跟往常一样,那个老而弥坚老骥伏枥的泰山。
进来的是他派遣看管周翔的警卫,此刻却慌慌张张如同失了神。
“镇定一点,我还坐在这里,天塌不下来。”
警卫听闻深吸了一口气,却依旧胸膛剧烈的起伏,不是呼吸,而是心跳。
“黄首长,刚才有人闯进了禁闭室,强行带走了你让我看管的那个人,我们制止过反抗过,甚至都动了枪,可敌我……差距太大,人,还是让他们带走了。”
黄老一听手重重的排击在桌面上,砰的巨响吓得警卫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废物!知不知道是什么人?竟敢公然在政府区内做出这等荒唐事?!”
但警卫的回答却让他脸上愤怒的表情瞬间转换成忌惮和无奈。
“走的时候,那个身形瘦弱,双手却似铁爪一般击伤我们许多队员的精悍男子留了句话。
他说,他们是‘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