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给她夹的都是她爱吃的,但很明显,如今的她还气在头上,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会领情。
一片寂静······
“对不起。”略微苍白的唇瓣轻启,低沉含着隐忍的声线响起。她是第一个让他道歉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堂堂的摄政王,何时这般卑微过。
然而彼时的道歉在司鸢听来却是莫大的讽刺,她冷笑一声,“我杀了你再向你道歉你觉得有用吗?”
时亓懿一噎,不知该如何回答,垂下的眼帘遮掩了眼眸的一切情绪。
“你走吧!以后不要来了,我不想看见你。”望着他浑身萦绕着荒凉的气息,她的心微不可察地一痛,但她却刻意忽略了心中的痛楚,背过身去声线冷漠地说道。
他的唇瓣微微一抿,眼眸犹如沙漠般泛着荒凉,他站起身去,深深地看了一眼她,望着她没有戴上紫罗兰簪子的发髻,一抹痛意一闪而逝,尔后抬步缓缓走了出去。
司鸢的余光瞥了一眼那墨色的身影,如黑夜般的墨色衣裳显得他愈发的抑郁阴沉,她不知一向穿白衣的他会换成黑衣,她也不愿去想,他强迫自己的事还历历在目,心中对他的愤恨始终有增无减。
时亓懿回到了书房,眼角的荒凉挥之不去,但神色却依旧的清冷淡漠,他唤来了季秦两人。
“参见王爷。”两人恭敬地拱手,微微抬眸,触及他略微苍白的神色,两人心中不由地一紧,季秦着急地问出声,“王爷是否身体不适?”
“无碍!”他简单地用两个字轻描淡写地带过,眼眸深邃,犹如夜空的繁星泛着淡淡的光芒,沉吟片刻,微凉的嗓音淡淡流泻而出,“本王的命令,你们是否至死都会完成?”
“当然。”两人不假思索地出声,心中疑惑王爷为何会这般问,难道要出什么重要任务不成?
“王爷,我们的命是您救的,如今我们的一切也是您给的,只要是您的吩咐,我们即便碎尸万段也万死不辞。”季秦的眼眸坚定毅然,凌页虽未出声,但他的眼眸是与季秦一样的坚定。
“若有一日本王不在,你们务必保护王妃周全。”
“王爷?”此话一出,两人不禁诧异抬眸,凌页的眼底泛着担忧,亦然难以抑制地问出声,“王爷,是否出了什么事?”
不在?
果然一尘大师的预言灵验了吗?王爷会被那个女人害死?!
思及此,季秦的眼眸迸发出了一抹杀意,恨不得将司鸢千刀万剐,若不是之前王爷说过违抗他命令去杀司鸢要被逐出府,恐怕此时的他早已提剑去杀了那个女人。
“你们不必知道。”时亓懿如谪仙般的五官犹如蒙上了一层雪霜一般,墨色的衣裳更添了几分阴沉的冷意,他又怎会看不出季秦的想法?但他们既然得到了自己的命令便必定会完成。
话语顿了顿,他继续道,“王妃的命令就是本王的命令,若有一日本王不在,你们竭尽全力护送王妃到终云大陆,切莫让她受伤。”
“王爷——”季秦的眸色泛起了几分抗拒,刚想说什么,时亓懿清冷的嗓音顿时打断他的话,“王妃的命便是本王的命,只要她活着,便是本王活着,从今日起,你们的主子便是王妃,再也不是本王,听清了吗?”
掷地有声的话语含着不容置喙的威慑,他清冷的眸光淡淡扫过两人,周身散出的压迫令两人心中微微一窒。
王爷从来未有像今日这般说了那么多的话,给了那般多的叮嘱,由此可见,那女人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彼时的两人心中再不甘,亦然不能违抗命令,抿了抿唇,齐声道,“是!”
两人不甘不愿地答应,但彼时重要的不是那个女人,而是王爷的性命,他说他若有一日不在——这到底是为何?两人相视一眼,抬眸瞥向他略显惨白的脸色,不禁担忧地问出声,“王爷,您的身子——是否要请染公子来给您看看?”
“无事。”时亓懿的眸光微闪,“你们等会护送染回他那儿,便说本王不需要他了。”
言罢,他还不忘叮嘱警告两人一句,“不许多言。”
两人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彼时也唯有领命。
两人走了以后不过半柱香时间,染便气冲冲地撞门而入,他怒不可遏地瞪着时亓懿,“不需要我了就让我走,你把我当什么了?”
“此处不适合你。”他敛起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绪,话语清冷淡漠,不含一丝温度。
“不适合我?那当初为何让我来?”染不由地嗤笑,旋即眉宇间染上了一抹浓浓的讽刺,“我知道,不就是因为我不愿为那个女人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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