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分明是湿润如玉,带着如春风抚绿大地般的暖意,可是,赫连驹却在他的眼底深处看到一种愤世嫉俗的憎恶,他,很讨厌自己么?
“敬王,这是欲往何处?”
乐正夕一手执着琉璃紫箫,另一手以手指轻轻拂之,动作轻缓有序,不过看在赫连驹的眼里总觉得有着几分悚人的味道。
“啊哈哈……”赫连驹左顾右盼,抓耳挠腮,假兮兮地应承着,“本王想想在外面餐风宿露的日子也过得差不多了,近日又听说仁王夫妇平西楚、收娑罗的,又听说皇后娘娘给本王诞下了皇侄儿,这不,也该回去了……”
一边说,一边找准空档,一个猫身从乐正夕的腋下穿过,起身便逃!
“哥,他又跑了!”
乐正夕一声冷哼也跟着赫连驹一道跃起身子,锦雀楼的大门口灯火跳跃在夜色之中,门前不远处有一华丽的马车停靠一旁。
赫连驹一边运用轻功逃跑,一边还不忘回头看看乐正夕是否追上了他,只是他没料到乐正夕此时已收住了脚步,只见他以手引抛,他手中的那支琉璃紫箫在空中闪出一圈之后竟在两端折射出两条细如丝线的紫光,直直地射向赫连驹。
赫连驹停下脚步,为了躲避那两道紫光,他闪身之后再在空中翻身,而那两道紫光竟诡异般地从他两脚底灌入。
刹那间,夜恢复平静,惟有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刮过,赫连驹怔怔在站在原地,脸上已没有任何的玩世不恭。
他看着亦步亦趋行靠近自己的乐正夕和乐正华浓,赫连驹冷冷的斥问:“乐正夕,你在本王的体内植入了什么?”
“琉璃丝,”乐正夕清贵俊美的脸已恢复了他一贯的冰冷,琉璃紫箫已回到了他的手上,他正以一种极为优雅的手势在把玩旋转,“不过敬王大可放心,琉璃丝并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最多……”
“最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