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是此人,大伙们都吃了一惊,太子怎么想起此人来了,却都微笑着没有说话,司马炎微微变色道:“你可知道杜预身为刺史,不尊都督军令,畏战通敌之事,”
司马衷说道:“儿臣略知一二。 ?”司马炎接着问他说:“既知道,为何还要用此人,若不是看他皇亲的身份,杜预早定死罪,朝中正议论此事,莫不是你收了他的好处,来朕这里替他说好话。”
司马衷正色道:“儿臣那里敢,陛下可以去查,要是我收过一文钱,儿臣甘愿受罚,也是听人说起杜预不出战,起因是他觉树机能刚打胜战,士气正盛,时值夏秋之交,兵广马肥,而手中只有几百困乏之兵,贸然出征也只是送死,他本是朝廷郡守,为大局审时度势也属应该,至于通敌之事,也多有不通之处。”
皇帝听司马衷说的坚决,不是收了贿赂来替杜预说情,神情恢复自然道:“关心国事固然是对,但非事事你都可以过问,要知道天下刺史皆学杜预不奉军令,都督们如何指挥下属。”皇帝和亲信们细细议过通敌之事,都觉并不可信,只朝廷尚没替换都督石鉴回朝,为求西北局势稳定,所以暂时将杜预押在牢中议罪,若非皇帝和朝臣已有共识,司马衷乍然说出来,不被骂才怪。
侍中任恺深知其中关系前线稳定,说道:“陛下说的对,通敌之事暂且不提,杜预畏战不出,影响前方士气,给于小惩也是为天下计,并无不妥之处。?★★.ww. ?太子热心国事无错,只是缺少磨练,多学个几年,经历的多了,自然就会明白其中关键。”
司马衷气任恺暗贬自己,又说杜预影响士气,按捺不住道:“任侍中这话不对,杜预当时只有三百士兵,而树机能几万大军,若听石鉴之命勉强出战,只怕也是以卵击石,胡刺史刚刚被杀,新任刺史要再兵败身死,西北士气才更加受损。”
听着司马衷的话语,齐王司马攸眼睛看着他,心里有点吃惊,才几个月没见,司马衷就像变了个人,不但开始插手国事,而且话语也有了条理,顺口说道:“太子不明白用兵之道,石鉴让杜预出征本就是用他做个诱饵,自然知道他那几百士兵是无力剿贼的,为了防止其图谋被人窃知,未提前告知杜预,而杜预却不听其命,使得整个计划没有得成。”
司马衷接着他的话道:“既然如叔父所说的,杜预并不知道石鉴本意,只以为石鉴故意逼他出战,是借敌之手设计害他,起因可循,其情可悯,如今获罪进了诏狱,也给了天下官吏警示,如今正是用人之际,陛下能否网开一面,让杜预待罪立功。●●.ww. ■”
一直在观察司马衷的皇帝,边听几人的对话,边在寻思,他不是觉得司马衷的话有道理,而是高6公主时常来求见,已经挡了她几次,杜预再关下去,怕她闹腾上朝堂不好看,司马衷办军事学堂,非朝廷官职,将其安置在那里,也是种办法,他看了眼杨珧问道:“卫将军以为如何。”
不明白司马衷为何想帮杜预,但杨珧作为外戚深知自家荣辱和与太子挂在一起,于情于理他都要支持太子的决定,再者他听宫门校尉说过,高6公主来了好几次,都被挡了下来,走时骂骂咧咧十分生气,皇帝不问别人只问他,应该是想借此机会把他放出来,免得公主惹事,他想了想慢慢道:“太子所言非常有理,陛下一向待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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