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村长!”潘彩儿从床上爬起,咣当一下跪在地上,又玩起了之前在乔大夫面前的那套“欲说当时好冤枉”的戏码。
“这个。。。”村长一听,就知道这潘家肯定有猫腻。
“村长,乔大夫能证明,我先前是被误诊的,其实我并没有死。我家里人也是误信他人,将我赶出来,不过是以为我是死后诈尸。”
“您若不肯帮我,我便有家不得归,只好往县里去,少不得要给县里的老爷们讲讲我的遭遇,让贵人们可怜可怜我,给点饭吃。”
潘彩儿这话,听起来竟好似威胁起村长来,敢情如果不帮她,她就要去县里散步潘家村的谣言?
村长脸一沉,刚要说什么。
潘彩儿又有话了,“这事儿,现在您知道了,乔大夫并小霞俩也知道,王家大婶子他们也都知晓了。我若悄默声的没了,总能传到外间去。”
乔其善一惊,这是把自己也给算计在里边了。潘家要整治这丫头容易的很,有多少手段能把她磋磨没了。他也正不解,这丫头闹起来再回去潘家,日子岂不是更不好过。
原来是打算着让自己做靠山,她怎么就笃定自己一直会帮她呢。
其实潘彩儿只是想给自己争取一段平静的日子,好为将来的出逃做准备。
现在的她两眼一抹黑,对于这个时空的事情一知半解的,无论是知识还是银钱都不充分,忙然出逃没准情况比现在还要险象环生。
而如果一直留在潘家,未来可以预见,肯定是被当作货物卖个好价钱
村长无奈地跟着潘彩儿和乔其善去了潘家。
潘家人这时候刚刚吃了早饭不久。几个青壮年正按照潘老爷子的嘱咐,在整个院子里,各家的屋子里搜索着潘彩儿。
其实院子不大,屋子也没几间,潘老头也不相信潘彩儿敢藏在房间里,只让他们更多地注意那些鸡圈、猪圈、草垛下,放柴的窝棚里等等。
潘老三家的媳妇却趁此机会到处搜看,想知道各房里有没有私房,俩老有没有背着她家给其他两房好处。
其实老二家她不担心,从小潘老头潘老太就不喜欢这个窝囊废的二儿子,她的丈夫作为潘家最小的孩子,是最得两老宠爱的。但是大房毕竟是长子,第一个嫡孙也是老大家生的,她总怀疑,婆婆背着她,偷偷给大房一家好东西。
“三婶你干什么?!”十四岁的潘宁儿看到她借搜捕潘彩儿之际,肆无忌惮地翻腾自己家的箱笼,终于忍不住大声呵斥。
“哎呦,你对着我大小声做什么?我是你长辈!”潘三婶是潘老太的侄女,一向在家里横着走。
“长辈就能随意乱翻别人家里的东西么?”潘宁儿梗着脖子,不服气地反驳。
“别人家?”潘三婶怪叫一声,“我们潘家就一家,什么时候你这屋里成了别人家了,你们大房这是想分家么?!”
潘三婶逮住了大房的话语漏洞,顿时紧咬着不放。
说实话她并不想分家,她就想一辈子靠着大房二房吃喝不愁。
如果分家了,家产肯定会多分给大房的。这里的规矩是长房继承家业,他们二房三房能分到间破屋就不错了。按此推理,大房一定是最想分家的。
可大房是最不能主动提分家的。父母在,不分家。
大房提了分家,就是不孝,就是盼着父母早死。
这罪名哪个也不敢担。
潘宁儿说错了话,气的脸色通红,“哪个说分家了?你胡说什么!”
潘三婶也不和这孩子多废话,转身就跑到老太太屋子里去告状。她早就现了,大房的好东西都藏得很深,自己这样翻是翻不出来的。
她打定主意去婆婆那里告一状。
人老了最担心什么,最担心孩子们不管自己,不给养老。
岁数越大,疑心病越重。就算是潘三婶无中生有,老太太也未必不会信。
更何况这一次却是是潘宁儿的语误,当然也保不准她父母真有这个心思。
潘三婶就是要给大房添添堵。
大嫂仗着自己娘家里出了个在衙门里眷写文书的小吏,就在潘家指手画脚的。这一次更是借着潘彩儿的事儿,把持了银钱采办丧事,从中捞了不少的好处。
潘老二因为大嫂的缘故得了个衙役的差事,从此几乎是对大房唯命是从。他那些同僚们送来的礼金,很多都是看他的面子,却被大嫂收了去,竟然没入到公中的进账里,打量哪个不知道!
就在潘家一片混乱之际,潘彩儿一行三人朝着潘家的大门姗姗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