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又朝旁侧丘泽栋使了个眼色,丘泽栋会意,着衙役出列,“护送修少爷回家。”
两名衙役便一左一右,暗地里使劲,推搡着胖修儿,要他推出县衙大堂。
胖修儿叫道“我不走,我也是人证!”
路过潘彩儿二人,楚未今一把搂住胖修儿的肩膀,“莫着急走,来一起看个热闹!”
手上力,胖修儿便像是黏在了地上,那两名衙役想将他带离县衙却不能够。
汪令仁正皱眉望着那乱糟糟一团,丘泽栋上前低声道,“大人,之前乔其善冒犯大人,这责罚可还要继续?”
汪令仁哪里还想再打乔其善,他怕一会儿又蹦出个“棍下留人”来。
可丘泽栋又道,“大人,时候不早了,案件还该早些审结,给刁家一个交代。”
他着重咬字在“交代”两字上。汪令仁一愣,仔细打量丘泽栋的神情,心中又琢磨开,难不成自己受人胁迫之事被他现?
丘泽栋知他为人爱犹疑左右摇摆,见他一副为难模样,又道,“大人只管打了乔其善,与面上能挽回县尊的威严不说,也叫乔其善心生惧意,明白谁也救不得他,认罪画押了结了此案,也算是将此事彻底完结。“
汪令仁此刻担心自己那桩事知道的人多了,心中忐忑,与丘泽栋确认道,“你之前的消息可确实?”
丘泽栋点头,“大人且放宽心,如今还是那位夫人掌权。”
他二人这番对话,也不过瞬间功夫。
大堂外却开始喧哗起来,审案审到一半,围观众人正看得来劲,谁知来了个胖少爷搅合,看样子连县令也不敢抓;县令亦不继续审案,只在那边和县丞嘀咕,有人不耐起来,就吵嚷着“到底如何,谁人有罪谁人冤枉啊”
丘泽栋依势道,“大人不拿他威,百姓们日后都不把一县之尊放在眼里了。”
汪令仁狠了心,揪住那令牌,啪嗒一声掷在地上,“左右听令,乔其善藐视公堂,命你等打他三十大板,当堂行刑!”
他这下突然威,马上把整个大堂惊的悄无声息。
之前众人见他做派,都以为他怕事,没想到竟然真的要打。虽然县令打人板子太过寻常,可现在不是有个贵公子拦着不让嘛,虽则看起来是个没甚用的纨绔。有人对胖修儿不以为然,有人却低声喝止这种论调”休得胡言,那少爷姓修,是当今都城里受宠的修昭容的弟弟!“
这个关系,把好些个不识胖修儿身份之人吓了一跳。不得了,原来是宫里的娘娘家亲戚,难怪敢闯上公堂直呼县尊大人“伯父”呢。
众人便都把目光转向那胖少爷。这位不辞辛苦一路喊着“棍下留人”过来的少爷,最终没能留得住人,也不知会否当场飙?
果然,便见胖修儿不负众望,使足了力甩开周围拦截之人,跑到那正要行刑的衙役面前,狠瞪了两人一眼。
衙役刚把乔其善放趴下,水火棍将将挨到乔其善的后臀,还未开打,便见眼前一花,一个胖少爷站在了面前。
不大的眼睛死死盯了自己一瞬,盯得其中一个有点毛,正不知所措,却见那少爷极快地趴倒在地,将个胖屁股对着他,嘴里喊道,“那便连我一起打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