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殿下最后对苏姑娘说的话……”何渊犹豫了一下,顾染打翻了苏韵做的饼,谈谡却让苏韵再做一份,明显是对顾染的做法不赞同。可如谈谡所说,他又并没有责备顾染,反而还让她查案,似乎也并没有责怪顾染的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顾染进宫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那么聪明的人,不会不懂韬光养晦,今天她的表现未免过激了一点。”谈谡反问,“而且看顾染的样子,对苏韵也是了解的,她不会不知道,母后对苏韵,是另眼相看的,她这么明着和苏韵为难,未免不智。”
“可能因为她本来就是个骄傲的女子吧……”何渊自己也找不到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现在是多事之秋……”谈谡轻轻叹息,“我们唯有以静制动。”
苏韵和顾染站在那里,谁都不肯先开口说话,倒是让一旁的肖公公很是为难,半晌才开口打破沉默:“这件事情就辛苦两位姑娘了,若是两位有什么需要差遣的,请尽管开口。”
“肖公公说哪里的话?您是什么身份,我们哪里敢在您面前说差遣二字?”刚才还骄傲无比的顾染忽然间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对肖公公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变。
苏韵讶异于她的多变,但对于皇帝身边的红人,苏韵同样是不敢得罪肖公公的。所以,虽然做不到像顾染那样拍马屁,苏韵的话还是很客气的:“还要麻烦肖公公派个人把彩儿的尸体送回司膳房,彩儿的具体死因,还得要仵作验了才能定论。”
“苏姑娘可以不相信我的判断,可是我也同样信不过你,彩儿本就死的蹊跷,尸体放在你们司膳房,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动什么手脚?”顾染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冷哼一声,道,“肖公公,还是把尸体送到司药房吧。”
“简直无理取闹……”苏韵也有些怒了,“彩儿本就是司膳房的人,送去你司药房是什么道理?你担心我动手脚,难道我就不担心你吗?”
“两位姑娘可快别吵了。”肖公公想到皇帝离开前的嘱咐,只得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你们看这样可好?尸体就先交给咱家保管,等到验出了真正的死因,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两位。”
“那就麻烦肖公公了。”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了,顾染和苏韵都没意见。
肖公公忙指挥人将彩儿的尸体搬走,苏韵和顾染同时扭头,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倒是很有默契。很显然,虽然谈谡说将这案子交给两人去查,但两人完全没有要合作的意思。
苏韵刚走出几步,便看到苏馥一脸着急的跑过来,看着苏韵便道:“姑娘,彩儿好像出事了……”
苏韵看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压低了声音道:“回去再说。”
苏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看苏韵脸色不怎么好看,也不敢吭声,低头跟着苏韵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