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要什么?”
冷夜皇没有说什么,他从怀里掏出一本,“拿着它,把它交给那个人!”
秦怀怀看着他,伸出手接过了书本,翻开一看,居然是译本,“你怎么会有?”
“拿着它,到城外去,会有人接应你,然后离开这里,去燕山关!”
“你?”秦怀怀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眨了眨眼,“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帮我?”
冷夜皇只是静静地转过身,看着前方,“战争就要开始了,你带着它,必要的时候,会用到,走!”
秦怀怀只记得,在转身的那一刻,她看到那一刹他的眼神,竟是那般的凄冷,似乎在做着什么道别,夕辉照耀在他的身上,散发出异样的光彩。
当秦怀怀走出鬼宫时,却看到原先的那名老太监就站在那里等着她。
“请小姐随老奴这边走!”
老太监将她带到了宫殿外。
“小姐,老奴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的朋友在外面等着你,告辞!”
“朋友?”秦怀怀疑惑地转过身,却看到胡清歌与秦如歌站在宫城外。
“你们?”秦怀怀惊讶万分,“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我们先离开这里!”胡清歌一挥手,一辆马车便朝这里奔来,胡清歌拦住马车,翻身跃上,朝秦怀怀伸出手,“上来!”
秦怀怀伸出手跃上了马车,秦如歌也跟着上了马车。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秦怀怀还是不明白,“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是冷夜皇帮了我们。”
“他?”良心大发现?
“是的,不过他还告诉我们,水月国已经聚集了大量的兵马,随时准备进攻燕山关。”
“你相信他?”秦怀怀看着胡清歌,“他把我们骗到皇宫,他和天阁的阁主是一伙儿的!”
“可是,他又放了我们!”胡清歌摊开手中的地图,“他甚至还把天阁的作战图交给了我。”
秦怀怀怔怔地看着他手里的作战图,地垂下双帘。
“你看,他们如此布兵,从水月国往北的方向,一直沿路布下将近五十万的大军,而燕山关的兵力不过十万,从这里我们无法到达燕山关,过十日,如果没有外援,他们将会被困死在城里。”
“我们现在去哪里?”秦如歌淡淡地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投向了秦怀怀。
“黑森林!”秦怀怀握紧了手中的玉玲珑,一颗悬着的心随着颠簸的马车而不安地上下。
如果那是你想要的,那么我就去把它取出来!
马车朝黑森林的方向奔去,这几日秦怀怀都在想着如何才能得到父亲藏在黑森林里的那三十万大军。
可是纵使自己再忙,她还是感觉到秦如歌和胡清歌两人之间的一些细微的摩擦。
“你和他没有什么矛盾吧?”秦怀怀趁着胡清歌外出的时候,偷偷地问秦如歌。
秦如歌看了看正在湖边取水的胡清歌,然后凑近秦怀怀,“我也不知道,不过他见到我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活像是我欠了他几百两银子!”
“说道银子,你好像真的欠了十几两!”秦怀怀伸出手,“欠债还钱!”为了救他,她可是冒了很大的险,多少得意思一下把!
额——————秦如歌的额角滴出一大滴的汗珠。
“那件事嘛,额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等忙完了这件事再说!”秦如歌立刻转过身,朝车外喊道,“喂,你怎么还没好,我们要上路了!”
胡清歌转过身,朝马车这边看了看,突然敛起了双眸。
“好像有些不对劲!”秦如歌连忙翻身下了马车。
“怎么了?”秦怀怀刚想下车,却被他拦住,“你呆在车上别动,无论发生什么也别出来!”
“怎么了?”秦怀怀刚想说什么,声音却被一阵震天的马蹄声所打断。
马蹄声震天彻响,秦怀怀坐在马车里都能感受到,她掀开车帘,却看到一阵的尘土飞扬。
马蹄踏地的声响,马鼻吐气的声响交织在一起,紧张感充斥着每个细胞,待马蹄渐小,尘土渐弱时,秦怀怀才看清了车外的一切。
一群身着黑衣的人骑着马,将他们团团围住。
“什么人!”胡清歌挡在车前,厉声叱喝道。
秦如歌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拧起了眉头,看这群人来势汹汹,腰间都揣着弯刀,明晃晃的透着寒意,看那弯刀的造式,心头一凛,莫非是水月国的人!不对,冷夜皇安排的很小心,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他们逃出来了,那这些人又是谁派来的?
“你不需要知道,上!”来人低哑粗狂的嗓音明显是故意改变了声音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他身后的一群人立刻挥舞着刀子冲了上去。
“保护好怀怀,我来对付他们!”胡清歌拔出腰间的剑,双眼敛起。
一阵激烈的打斗在森林中响起。
“我们得去帮他!”秦怀怀跳出马车,拔起插在地上的一根长枪,“他一个人撑不下去!”
“怀怀!”秦如歌拉住她,“你现在过去也只是帮倒忙!”
就在这时,几道光芒闪过,秦如歌猛的张开了眼,一把扯过秦怀怀,单手挡住。
“啊…………”秦如歌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秦怀怀果断地挥剑,斩断了另外一道飞驰而来的剑光。
“如歌!”秦怀怀将秦如歌推上马车,“你受伤了,别乱动!”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森林里飞了出来,朝黑人冲了过去。
“魅!”秦怀怀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魅,“你怎么来了?”
“属下一直都在!”魅看了一下秦怀怀,“小姐,王爷命我保护您的安全,这里太危险了,您还是到车上去吧!”说完,她又反身朝胡清歌那边奔去。
“如歌,你安心呆着,我去帮清歌!”
“怀怀!”秦如歌的手落在了半空中,却只见她跃入黑衣众,娇如游龙的身姿在黑衣人中来回穿梭,游刃有余地挥舞着长剑,斩断了黑衣人的剑,将他们从马背上击落。
她何时会的这种剑法,秦如歌从未见秦怀怀如此的身手,他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她舞动长剑的姿势就像是她都这么做了好几回,那般的熟悉,那般的矫健。
胡清歌一直都在火拼,他压根儿没注意到秦怀怀的异样。
秦怀怀只觉得一股热气在身体里游走,慢慢地提升至四骸,她立刻感到一种无形的力量在身体里蔓延开来,让她感觉充满了力量,手不自觉地挥舞开来,手中的剑就如同自己的手臂那般的运用灵活。
“怀怀,小心你的身后!”秦如歌连忙跳下么车,举起一根木棍,朝她身后奔去。
一道利光闪过,秦怀怀连忙将秦如歌拉开,正面对上那道利光,就在她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一道白影从天而降,直接劈开了那道利光。
“司马叡!”待秦怀怀看清来人以后,惊讶不已,“你怎么来了?”
“待会儿和你说!”司马叡一边挥剑斩断了来袭的剑光,一边说道,“三哥他暂时来不了,所以我就来了!”
一想到司马逸,秦怀怀的心理就十分的欣慰,他总是在为自己着想,刚才魅也是说奉了司马逸的命令来这里保护她,无论他身在何处,他总是想着如何保护她。
“好了,叙旧的话一会儿再说,现在先把这些人搞定再说!”司马叡举起剑又加入了杀敌的行列。
经过一番的激烈战斗,他们终于打退了敌人。
“好了,我们先到黑森林再说!”胡清歌赶着马车往黑森林里飞奔而去。
车里,秦怀怀,司马叡,秦如歌,还有魅一起坐着,秦怀怀打开了那张地图,“你看,这就是他们的布阵地图,我们的军队有多少人?”
司马叡看了看地图眉头都拧到了一切,秦怀怀看到一切,立刻明白了,看来,司马逸燕山关的布兵并不多,如果想要全面取胜,必须请求外援。
“可是我们要去哪里要这么多的援兵?”秦如歌皱起眉头,虽然他是水月国的皇子,可是他并没有权力,只是个傀儡。
“无妨,我知道去哪里可以找到援兵!”秦怀怀勾起嘴角笑了。
“去哪里?”
“黑森林!”秦怀怀紧握着手中的玉玲珑,“燕飞雪的父亲曾为她留下了三十万的大军,如今都隐藏在黑森林里,我们只要找到他们就可以帮助司马逸击退水月国的进犯!”
“好,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准备!”司马叡显得十分的担忧,毕竟坚守住燕山关只靠那区区的十万士兵是不够的,秦怀怀所说的那三十万的大军的确如同大旱里的一场及时雨。
马车过了三天三夜,终于到达了黑森林的边缘,顺着河流往下,他们进入了黑森林。
“我们要去哪里找寻这隐藏在黑森林里的三十万大军?”胡清歌看了看四周,这里还和当时的一模一样,可是却没了之前的那些村民。
“他们都去了哪里?”司马叡也觉得奇怪,这些人都去了哪里。
“我们四处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收获!”秦怀怀决定先去找老顽童,他毕竟在这片森林里住了那么长的时间,一定能知道些什么。
“我随你一起去!”
“我随你一起去!”
司马叡和胡清歌同时开口。
额——————
“我看这样把,我和司马叡一组,你和秦如歌、魅一组,我们分开行动比较快!”
胡清歌看了一眼秦如歌,冷冷的目光扫过,却让秦如歌心底一寒,他不知为何胡清歌会对自己总怀有敌意。
秦怀怀和司马叡毕竟在老顽童那里呆过一段时间,对他的习性也摸得透彻,所以秦怀怀才只带司马叡来,老顽童不喜欢外人,他只认定了司马叡。
“师傅,师傅!”秦怀怀在屋里屋外找了半天,就是不见他的踪影,“奇怪了,师傅去哪里了?”
“是啊,怎么连个信息都没留下。”司马叡也觉得很奇怪,平日里,要是师傅出门定会留下什么字条,可是今日却什么都没留下。
“司马叡,你过来看看,这里好像有什么!”秦怀怀朝他挥了挥手,司马叡立刻朝她走了过去。
“是什么?”司马叡看到秦怀怀的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是地图!”
“这上面画着什么?”秦怀怀对于地图之类的实在看不懂,因为都是用这个世界的特殊符号画的,她看了半天就只看到几条曲线,几个蝌蚪样的小黑点而已。
“这幅图里画的是个古墓,看样子,这个墓还很大。”
“师傅这里怎么会有这种地图,还有这是谁的墓?”
“这是手抄本,我估计老师傅是去了古墓,他特意留下这幅地图给我们,就是告诉我们他的去处。”
“那我们要怎么办,该去哪里找他?”
司马叡不知用什么方法仔细地比对着地图上两点间的距离,“这里是我们所处的位置,这里是古墓,按照图上所绘距离的计算,我们要到这个古墓必须翻过两座山。”
“这么远!”秦怀怀有些沮丧,要翻过两座山,那要到猴年马月了,这是古代,你别指望什么直升飞机,直接带你翻山越岭,光靠两只脚走,秦怀怀难以想象要如何翻越这两座大山。
司马叡似乎也有点犯难,是啊,这么高的山光是靠两只脚要翻到什么时候,又是在这么紧急的时刻,三哥在燕山关不知能撑到几时,就怕自己的援兵不能及时赶到,到时候燕山关一旦失守,整个国家便会陷入重重的危机之中。
就在他们灰心的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了一只白色的老虎。
“你,你是?”秦怀怀起先是大大地一吃惊,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站了起来,朝它走去。
“怀怀!”司马叡警惕地将她拦住,“小心,那可是只老虎!”
“你放心,它不会伤害我!”秦怀怀拉下他的手,朝他露出一个安心的笑,然后朝白虎走去。
白虎见了秦怀怀十分的高兴,朝她的手背噌去,样子很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