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仿……模拟?
咀嚼着两个词语的差别,八神庵心中千丝万缕,纷繁而至。 ?
在八神庵的字典里,没有屈服二字。无论是对敌人,还是命运。
然而,那是因为他没有羁绊。现在,却不同了。就像他会因为在天远大6结识的众人而急着离开冥界,以至于接受了奥特安排的路程。此刻,他的眼前豁然而开了一条道路,越神族的道路,却有那羁绊让他不能迈步。
这是否算是另一种屈服?
没有人知道,况且,八神庵也不会向别人寻求答案。
他只是闭上眼睛,表情似凝固一般。
太阳神乌拉洛斯,他的实力恐怕已经到了神族的境界里的极致,如何才能打败他?
小屋子里安静了很久,当八神庵睁开眼时,奥特隐隐有些期待,但当她听到八神庵说出的话时,不由露出始料未及的惊讶。
“先,请告诉我,为什么你的言谈中暗示我去打败乌拉洛斯?”
“那不是你想要做的事情吗?”
奥特的反问不过引来八神庵不屑的质疑:“没错,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是冥界的一个过客,我第一次和你相遇的时候,据你丈夫描述,我把你气跑了。而现在,你竟突然为我着想了?”
奥特定定地看着八神庵,忽然放声大笑。
“在简单的方法不能解决的时候,你也不啻迂回嘛!”
“回答我。”
“好吧,让我们回到最初的问题——劳拉在你眼里,是谁?”
这回,八神只有再次沉默。
……这是否又是一种屈服?
再一阵寂静之后,八神庵终于开口:“劳拉捉弄过我,我却不知道她所作所为的目的。我一度讨厌她,但又察觉到一些值得我思考的细节,所以,我无**断生命之魔。”
“完了?”
“完了。”
奥特与八神庵对视了很久。
骤然的,奥特命令着门边的卡蜜拉:“你先去后面的通路口等候吧。”
“是。”
干练的回答有着同样干练的离去与之相配。
“好了。八神庵,既然你已经通过了所有的试炼,我也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奥特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八神庵,“我一直追问这个看似毫无道理的问题,我想要的,更侧重的,不是你口中的答案,而是你选择回答的过程。”
在八神庵开口欲问之前,奥特继续了她的话:“我要你学会的,就是屈服。听着这个词汇,很不舒服吧?然而,如果你想越我,便必须越过这一步。”奥特停在八神庵一步之遥,观察着他的眼神的每一丝变化,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当一个渺小的生命,或者说智慧产生的时候。为了生存,为了延续,它只能千方百计地奋斗,不择手段、残暴卑劣只因为它弱小。个人如此,家庭如此,国家如此,种族也如此。可是,当它强大一些了,不再担心自己会因为天地间微不足道的变化而倾覆时,它不再那么为了存在而狂热,它逐渐感悟着控制,对于不属于自己,却能通过粗暴的方法摧毁的东西,它不再重复简单的毁灭,它思考着如何化为己用,人制造工具,家庭饲养动物,大国奴役小国,神魔劝诱人类,不过如此。然而,当它更加强大了,单纯的控制只能让它感到粗犷而不齿时,它将寻求新的概念,那就是塑造,将它所遭遇的任何事物,包括自己,都容纳于崭新之中,一切,来源于万物,却没有抹杀过万物,克劳迪娅如此,日月双魔也是如此。而当这个生命、智慧,强大到近乎全知全能,对于区区的塑造不再满足时,它会怎么做?”
奥特凝视着八神庵,双唇微微翕动,等待着他的回答。
“……创造。”
“是啊,创造。创造之神抹杀了在他之前的所有痕迹,创造了全新的事物,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但……这和屈服有什么关系?”
八神庵的疑问让奥特笑:“你是八神庵,曾经习惯孤独的你不曾思考过这样的问题,就像你从不考虑屈服。”
“但我现在,屈服了。”
“你又为什么屈服?”
“因为……”八神庵的脑海中闪现过一个个熟悉的脸孔,“羁绊。”
“问题解决了!”
奥特大笑。
“什么意思?”
“当生命弱小而无助时,它只会妥协,不会屈服,否则,它永远不可能强大,比特国王的疯狂就是你亲身经历的例子。当生命强大起来,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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