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罪?”傲洪盯着6承空问道。
6承空见着宋强被拖出去斩,心知他定是为了保住性命,就说自己是奸细,才能将功补过,但终归是难逃一死。
6承空抬起头就又见到傲洪那不可一世的样子,他想起了当庞安去禀告傲洪说这山道可能有伏兵之时,傲洪不仅不听,还打了庞安耳光。“庞安,这可苦了你了……”6承空心中念叨,若是傲洪当日听了庞安一言,山道里的两千军士就不会冤死,庞安不会死,刘实不会死……
想着这一切,6承空对傲洪生出了恨意。
这军中之法,私通叛贼,定是罪当杀头。
这时6良突然三两步跪到戴权身前,给他“砰砰”地磕起了头,带着硬朗的哭腔,哀求道:“戴将军,我儿定不会是奸细!望将军开恩啊!你看他的左腿,都是被崔西良那些人打断的啊!他本是应县的‘生徒’,过些日子就要去京城参加科举考试……但他从小就喜爱兵法,一心只想当大将军,保家卫国,听得反贼崔西良攻下的南岗县,百姓受难,这才偷偷跟着来的……”
“戴将军,我6良入了军府快有二十年了,6承空自幼没了娘亲,从小跟着我在军府里长大的,不信你可以问庄校尉,大家……大家都知道我6良的儿子怎么可能是奸细啊……求求你了戴将军……”6良不停的磕着头,营帐里只听得“咚咚”的磕头声。
“求求你饶了我的孩儿吧……”
“你……”6承空从未见过一个堂堂的硬朗中年大汉,丢弃了所有尊严,给别人磕头求饶。急忙拖着腿跪着挪到6良身边,扶起了他。6承空看着6良额头都渗出了血,顿时两眼红,但却咬紧牙,强忍着绝不会让泪水流下来。心想:“我不值得你也这样对我!”
这个时候,6承空多想告诉他,我不是你儿子。
“戴将军,6良父子应该不会是奸细,望将军开恩!”身后的庄牧听得6良苦苦哀求,也为之动容,忍不住开口说道。
“还有谁可作证?”戴权闭上了双眼似在思索。
庄牧命人叫来了许立。
许立左手已绑着厚厚的纱布,脸色仍然苍白。
许立进了营帐,见着6良父子跪在地上,心中顿时一惊,却不好开口,转身对着戴权说道:“小人许立见过戴将军。”
傲洪让许立把从山道里到被俘之事说了一遍,戴权听着与6承空所述一致,便盯着许立问道:“你所说可属实?”
许立刚想抬手抱拳,可才觉没了左手,只单手比了比模样,浩然正气般说道:“小人用性命做担保,如果小人说了句假话,这颗脑袋,戴将军可随时拿去!”
这时一人也冲进营帐,只见他跪在6良身旁,对着戴权说道:“戴将军,我庞正宽也用性命担保,6良父子绝不会是奸细!”
6良平日为人豪气仗义,不少守在营帐外的伙长、伍长也都来到戴权身前,为其求情。
戴权见着众人都在为6良父子说情,此时也活捉了崔西良,便不想再节外生枝,况且6承空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蝼蚁,根本无足挂齿,于是命令左右护卫道:“去看看6……6……”他记不得6承空的名字,只是冲他瞪了瞪眼,“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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