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宁看向刘达,警惕着周围的动静,刘达盯着她说道:“你可有凭证证明这是运往函谷关的粮草?”
纪舒宁微微沉思,随后将文书拿了出来,“这是皇上颁下的文书,可以证明我们的确是朝廷的运粮官。”
那刘达也是识得几个字的,看完了文书,啪的合上,递给了纪舒宁,随后便挥了挥手,“放行,让他们过去。”
光头男问道:“老大,这是为什么?到嘴的一块大肥羊岂能就这样放过了?咱们山上的兄弟吃什么?”
刘达一脚踹在那光头男的身上,“你没听人家说,这是运往边关的战粮,你他妈的良心被狗吃了,战粮你也敢劫,你也不想想咱们当初为何在山头落草为寇。”
那光头男哀哀地叫了几声,“是是是,大哥说的是,可谁知道这粮草能不能达到边关,这些人指不定也是个贪污的玩意儿,反正也是进了那些贪官的兜里,还不如咱们养活咱们兄弟呢……”
纪舒宁一听这话,便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些人是官兵落草,那刀柄上的日月形状便是北凉军刀的标志,而至于落草的原因,纪舒宁从他们的对话中猜测,应当就是与粮草。
刘达听完光头男的话,也陷入了沉思,说道:“没错,若是老子放你们过去,你们反而将这粮草吞进了自己的嘴里,那老子岂不是纵恶行凶……”
光头男弱弱地接话道:“大哥,咱们做的就是恶事行的就是凶道……”
他们是土匪……
刘达一巴掌拍在光头男的头上,啪嗒的一声响,那光头男捂着自己油光发亮的脑袋,“大哥,你倒是轻点啊,本来就没几根毛,都被打没了……”
“老子还是觉得,你们不可信……”,刘达说着:“把粮草留下,老子要亲自押送去边关,至于你们,老子就姑且放你们一条生路,都走吧走吧……”
纪舒宁微微挑眉,这口气说得,还真是比他们运粮官更在乎这批粮草能不能到达边关似得。
那光头男不解地说道:“大哥,咱们亲自押粮草去,那不是羊入虎口等着官兵来宰咱们么?”
他一说,刘达短路的思维一凝聚,想想也恍然大悟,他们是土匪啊,有这么善良的土匪么?
纪舒宁眼睛一转,说道:“既然这位大哥如此侠骨心肠,小弟怯之不恭,不如这样,咱们一同押送粮草到函谷关,小弟不必担心大哥吞下这粮草,大哥也不必担心小弟中饱私囊,如何?”
如此一来,他们又多了一批免费的保镖,路途便坦荡了许多。
刘达沉着眉思考,围着纪舒宁转了几圈,将手里的刀用力刺入土里,朗声道:“好,老子就带人跟你们一起去,若你们真是押送粮草到函谷关,老子自然不会为难你们,若是你们有任何的异动,可别怪老子的刀不长眼——”
“好,那就有劳大当家的了。”
光头男低声在刘达耳边说道:“大哥,若是他们翻脸无情,到时候联合官兵捉拿咱们怎么办?咱们还是别管这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