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们身后借势逃出了这片地界。
之所以混进这支十人不到的队伍里,是因为她随着一群人流往村外冲的阶段,她正挨着一辆牛板车往前挤,牛板车上坐着老儒妇幼,其中一个老者对着怀里哭闹不休的孩子哄着“三娃莫哭,阿爷带你去那江边码头找你爹坐船玩...”
村子里逃出去的村民,基本分为三大路线跑,一群人跟着里正直奔县衙求官兵援助,一群人则是跑到临近的几个村投奔亲戚并示警,剩下的一群人则是直奔最近的一个码头避难。她正好要离开此地,走水路定不会与嬷嬷她们撞上。
赶往江边去的人还真不少,她跟着的这支队伍,走的最慢,远远落于其他人后。
凝香紧紧攥着焦了一头的木棍跟在牛车后,从泥间小路走到泥土大路.....凝香也不知这般走了多久,更不知还要走多远才能到目的地。
她只机械的随着这些人一直往前走,虽不至于像旁人那般走得气喘吁吁的,却也是又累又渴。
她此时倒是无比庆幸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坚持打坐练气,否则就凭这副柔弱的身子,早就瘫软在地了。
她始终紧跟着这辆牛车,拉车的牛是头上了年纪的老黄牛,走得并不快,不过倒是正合她意,否则凝香真要吃不消了。
牛车越走越慢,最后慢到像乌龟爬的速度。日头渐渐偏西,天色暗沉下来。
又再走了一段路,老黄牛可能是累狠了。竟发起了脾气不肯再走了,任凭赶车的半大小伙怎么的呟喝牵拉牛绳,它就是停下不动。
“强子,不要拉了,随它去吧,我们今晚就在这路边歇息,天亮了再走、”
板车上的黑瘦老者说完,将怀里睡着的孙子交给身旁的老妇抱着,自己在一个中年汉子的搀扶下慢吞吞的下了马车,走到路旁一块凸出的大石上坐下。
那个叫做强子的少年,从牛车上摸出一个扁圆状的水袋,递给老者。
凝香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双唇,渴望的移开眼,暗暗懊恼,光顾着拿几个窝窝头,竟忘了准备喝的水。
她四处瞄了下,与车上的人隔了段距离,走到一棵大树旁靠着坐下。
她不想与别的人多接触,反正一到江边码头,她自会与这些人分道扬镳。不必要再多做交集。
绷着神经走了一天,又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亢奋状态。这一旦松懈下来,她顿感脚板发痛,两腿发麻。
她拿出之前藏着的窝窝头,只是没有水干巴巴的实在难以下咽,她勉强吃了几口。
秋日的夜晚,微风轻拂,带着丝丝寒意,她靠着树也不敢睡着,便阖上双眸,默念心法静静打坐。
璀璨的星光透过树枝洒在她纤细的身上,瞧着竟有出尘之意,少年强子的目光无意扫过,面上不由微愣,夜风轻拂而过,吹起了她发间的发带,强子竟觉着这黑脸纤细少年身上竟带着股吸引人的魅惑。他不禁睁大眼想要看个仔细,凝香似有所感,一双水润的双眸盈盈看过来,强子只觉心神一荡。
凝香不耐的转过身去,强子这才回过神来,不由打了个冷战,暗骂一声,“真******诡异,明明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少年。自己竟然能看呆了去。”